“難道皓予你就這麼相見到你爹爹嗎?之前你還講你不喜歡你爹,因為這些年他從未找過你們,現在怎麼……”牧萱一副意味深長的表情盯著皓予,本想趁此機會好好作弄一下這個狂妄的臭小子,卻不料又被皓予給狠狠的打擊了一次。“娘親,萱兒姐姐果然很傻,不管我們說什麼她都相信呢?普天之下哪有做子女的不喜歡自己的父母,雖然有時候的我也會偶爾埋怨一下爹爹為什麼沒有來找娘親和我,可是娘親不也告訴過我那些存在的必然原因了嗎?所以呢,皓予對爹爹是沒有半點恨的,隻有萬分的期待而已!”皓予一副小大人的樣子說道。
穆景的神情又開始恍惚了,今天是她這幾年裏感動次數最多的一天,她從未想過她的皓予有一天竟會對她對旁人說出這等令人感動的話來,她覺得好開心、好滿足!人人都說父子連心,沒想到從未記得自己爹爹的模樣,現今卻……
“皓予,你長大了……懂的事情也多了,可是你也聽見他不在府裏啊!你又何必這般固執呢?聽娘親的話,我們明日再來好嗎?”穆景柔聲道。
誰知固執的皓予卻並不領情,仍舊堅持的說道:“娘親我不要離開,我今天就想見到他!”
“皓予!”穆景無奈的歎道,難道性格也是可以遺傳的嗎?他爹從前就是這種說一不二的性格,現在皓予又有這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決心,哎!
穆景沒有辦法也不可能隻留皓予一個人在王府門前等,隻好也隨著皓予一起站到了北王府一旁的圍牆前繼續等待著北野皓然的歸來。
皓予見穆景同意了自己的做法立刻天真的笑了起來,穆景失神的望著皓予天真的童顏心裏百轉千回,感歎道這才是一個六歲孩童應該有的笑容啊!
冷牧萱無聊的踢打著腳下的小石頭,嘴裏在不停的怨道著,‘這種等待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與此同時的北野皓然還在皇宮裏和北野晟及幾位重臣探討著國家大事,渾然不知接下來有什麼好事在等待著他。
離開皇宮,北野皓然並沒有直接回府,而是順道去了一道夏塚允況的住處,因為今日是他女兒-夏塚夢萍的滿月酒,他不得不去。
而夏塚允況的夫人也不是她人而是後來一直留在他身邊的顰兒,當然兩人起初的感情之路走的也並不是一帆風順,畢竟夏塚家世代為醫到夏塚允況這一代時家世的名望更大,然而家大財大又長相俊俏的夏塚允況卻始終如一的對待著顰兒,而且還不顧家人的反對堅持和她在一起。而隻是一介婢女的顰兒身份低微,家人反對連她都沒信心在繼續留在他的身邊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再也走不了了。最後兩人的婚事還是被周太後給攬了下來。因為後來他們才知道原來顰兒最真實的身份竟是太後派到相國府做臥底的女婢,周太後很重視顰兒所以才會插手她的婚事。
看著賓客滿堂的夏塚大院,北野皓然不禁又感到一陣傷痛。
酒宴結束,北野皓然亦是一個人孤獨的走在回府的路上,心裏很苦很孤寂,可是他還能做什麼?能做的他都做到了,所有傷害過她的人都被他解決了,她還有什麼理由不回到他的身邊?
望著頭頂的滿月,明亮卻又微弱的光芒竟在他的心口上劃開了一道道難以愈合的傷痕。
不過這些惆悵卻也隻是在一個人的時候才會這樣遺漏出來,當他快要走到王府時,他便很自然的把自己的情緒全都收進了心底,露出平靜的臉色回以府裏下人們。
今日也同往日一樣,他剛走進眾侍衛的視線裏,門前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沉默中,這讓北野皓然倒是吃了一驚,下意識的把目光掃向了門前左右的侍衛。不過不看不要緊,一看他便驚呆了,這些人的臉上都多多少少的掛了彩,而且最關鍵的事那位領頭的侍衛傷的更明顯,手都是垂掉著。
“這……怎麼回事?有誰能告訴本王,本王不在府裏到底發生了什麼?”北野皓然的眼角在不停的抽動,氣氛是不言而喻的,隻是更多的事疑惑,因為他在好奇在這北國的土地上,還有誰敢動他北王府的人!
“王……王爺……這……”侍衛低著頭不敢說。
這時隻聽見一聲令人震驚的孩提聲從北野皓然的身後響起,打斷了所有人的思緒。
“爹爹,我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