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周舒妤!你竟然還活著?”東凕皇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一臉平靜的周太後。
“母後,你怎麼會和這種人認識?而且你的名字不是……?”
“晟兒,母後本就是東國人和東國的國主認識又有什麼好奇怪的?”
“怎麼會這樣?”北野晟徹底亂了,在他知事以來他便坐上了高高在上的太子之位,後來又沒有一絲波折的登山了帝位,雖然他知道他能有今日一切都離不開在他身後一直對他不離不棄的周太後,可是他卻怎麼也想不到……
心思縝密的周太後怎會不知北野晟心底的那些想法,雖然他什麼都沒問,但是從他微微捏緊的拳頭裏,她可看的很清楚。心中微微歎了一口氣,“晟兒,並不是你想的那樣。此話說來話長,雖然哀家的確是土生土長的東國人,但是自從嫁給先皇之後,哀家就忘記了之前所有的事。如果不是今日東凕禦龍做出此等傷天害理之事,或許這一輩子也不會在你們麵前提起之前的往事。”
“母後……”
“周舒妤,你說的可真是輕鬆!倘若不是因為你,今日的這一切會發生嗎?當初是你先背叛東國,背叛朕,帶著冰諾和諾晴姐妹逃離了朕的手掌,你以為你的心思朕一點也看不透嗎?太可笑了!”東凕皇看著周太後的側臉就這樣笑了起來,看他的眼神似乎在看眼前的周太後,可又像透過周太後的雙眼再看她之後的另一個人。
周太後神情沒有絲毫的變化依然平靜的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東凕皇,與他平視著,視線竟沒有一絲的偏移,“都是你逼的!若不是因為你的野心,我們會費盡心思想要離開生養我們的故國嗎?當初若不是你有了要將我們作為和親的對象遠嫁西國、番禹之地的想法,我們又怎會輕易離開!東凕禦龍是你的自私和野心讓你變成了今日這副模樣,像你這種人根本不配登上帝位更不配擁有整個天下!”
近三十年的後宮生存之鬥讓周太後變成了一個比東凕皇更加冷血無情的人,但她的冷血卻又同東凕皇有著天壤之別,她不懼所有人但卻懂得珍惜和保護身邊的人,而東凕皇卻隻懂得一味的索取。
東凕皇依舊目光冰冷的盯著周太後,“周舒妤,你和朕沒有半點關係更沒資格站在這裏教訓朕!朕現在也可以給你一次機會,隻要你放棄他們並向朕低頭認錯,朕可以考慮給你一次機會讓你回東國!”
“母後,別聽他滿嘴胡言!”北野晟怒道。
“東凕皇,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本是我們的叔父。雖然三十年前的事我並不知曉,但作為晚輩的我們在此告誡你一句,多行不義必自斃!你做了這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想讓上天原諒你都是不可能!三十年前母後她們沒有和你站在一起,讓你錯失良機,然而三十年後的今天同樣一句話告訴你,你一定會失敗的!”北野皓然的眼底閃著一抹銳光一字一句狠狠的說道。
其實周太後的真實身份他是早就知道的。而告訴他這一切的人並不是別人,正是當年誤將周太後當作逃婚的新皇後從而錯捉回皇宮成婚的北野昶,也就是他的父皇親口告訴他的。隻是沒想到今日他竟有幸親耳聽到他的母後親口把那些過往的事說出來。
周太後聽到北野皓然的話眼裏閃過一絲的驚訝,雖然方才在不經意間她已經清楚了他的特殊身份,可她與東凕禦龍之間的關係卻早在三十年前就結束了。
“哦?好一聲叔父?不錯!周舒妤的身份正是東國項王的掌上明珠朕的親表姐!不過這一切早就在她決定偷離皇宮那一刻起就全部化成了泡沫!朕早已對她沒有半點感情,更何況是親情?”東凕皇哼了哼。
眾人汗顏,鬧了半天原來這兩家才是一家人啊?西陵劍陰沉著臉站在中央,一會兒垂著頭深思,一會兒又若有所思的打量著大殿裏的動靜。
在周太後身份揭曉之後,似乎氣氛微微有了些許的變化,但有一點毋庸置疑的是東凕皇並不會因為簡單的一個‘故人’便舍棄自己畢生的心血。他是一個冷酷無情的魔頭,更別提任何的人情可言!
東凕皇始終不肯退讓一步,而北野晟等人也堅決不會雙手奉出自己的整座江山,西陵劍和北野皓然等人依然被包圍在黑衣殺手的中間,雙方都這樣僵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