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已經說了嗎?至於他為什麼會突然對你那樣?那一定是我那小蟲子起了作用,看來你在他心目中的地位的確是很重要嘛?”東凕皇像是在欣賞一件奇物一般的打量著蜷縮在地上的人,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的獵物嘴角揚著一個十分張狂的笑容,“也罷!反正你也命不久矣,不妨就告訴你。北野皓然那小子正是中了我特別研製的‘噬情蠱’,而這種蠱一般本可長期隱藏在人力內並無危害。要怪就怪你自己不小心讓他的情緒起了劇烈的變化才會喚醒蠱,而這之後這蠱會漸漸吞噬對心愛之人的所有記憶,與此同時他對待心愛之人的時候還會情緒變得異常暴躁,說出口的話也會與平時的話截然相反!直到最後被‘噬情蠱’吞噬掉他所有的七情六欲,徹底成為一個冷血無情的木頭人!還有什麼想聽的?盡管開口,朕一定滿足你,好讓你走的安心。”
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她自己事情才會……穆景的心裏寫滿了對北野皓然的內疚,她的心好痛!一個人若是沒有了七情六欲,一個人倘若失去了愛人與被愛的資本,還怎麼算的上是一個完整的人?她絕不要北野皓然成為那種冷血無情的冰塊,她要原來的他回到她的身邊!穆景心痛的眼淚漸漸溢出了眼眶,可又被她倔強的咽回到了肚子 ,“解藥在哪裏?”穆景死咬著嘴唇一字一句的問道。
這一次東凕皇也沒再繞圈,而是直接伸手指了指穆景自己,冷笑道:“除非你當著他的麵死去,不然這個蠱是絕不會離開他身體的。”
“就這樣?此話當真?”聽到東凕皇的話,穆景的眼裏竟出現了一絲希望。
如果她的命便是他的解藥,她定會毫不猶豫結束掉自己,隻要他能安然無事。
東凕皇無所謂的聳聳肩,“信不信由你,反正朕已經把不該說的全部都告訴你了。”
穆景聽著,卻不再開口說話了。冰冷而又陰森的房間瞬間擠滿了令人恐懼的氣息,這時東凕皇又出聲了,“還有一條生路留給你,那便是……”
“我選前者!”還不等東凕皇把話講完,穆景便說出了自己心裏的答案,他能說出什麼像樣的條件供你選擇?不用想也知道都是一些下三濫的招數!
穆景的心裏既然已經做出了選擇,那麼她就不會輕易再做出改變。既然在想回北國這件事,她就從未想過還有存活的可能。所以這一次她完全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在和東凕皇做交易,她想知道北野皓然的情況,而東凕皇也想從她的身上間接的提取到有關北野皓然的情報,以便完善他攻打北國的計劃。
但是,這個夜晚不管狠惡如地獄死神般的東凕皇對穆景動用了那些不為之人的招數,穆景連一個字都沒有漏出來。
穆景被鞭打的體無完膚卻哼都沒哼一聲,嘴角仍舊掛著一抹蒼白的笑容輕蔑的看著極不耐煩的東凕皇,眼神中充滿了挑釁的意味,似乎在告訴他‘就算打死她也休想從她的嘴裏得到一個有關他的字眼!’
最終被穆景的倔強‘打敗’的東凕皇隻好陰著一張寒冰臉消失在了房間,不是他不夠狠毒而是穆景的忍耐和堅韌不屈徹底擊碎了東凕皇對她的一次次侵犯。好幾次的咬舌自盡,他可以看出這個女人的確是認真的。雖然他最終也會殺了她,但就目前而前,他必須要留著她,她還有可利用價值!
直到房間裏完全沒有了東凕皇的殘餘的氣息,穆景才全身鬆懈了下來,癱軟在了地上,顧不得身子火辣辣的疼痛,她動作‘麻利’的解開手腳的繩子,拖著身子跑到了門前,本想試圖偷偷離開。卻不料……
房外守衛森嚴,就連門窗都被木板封死了,恐怕連一隻蒼蠅都進不來也出不去了,在這種情況下,穆景根本就不可能逃的出去。於是她也徹底放棄了,身體的疼痛,心靈的恐慌讓她睡意全無。
她望著眼前的一片漆黑,終於再也無法控製的流下了傷痛的眼淚。
她不敢回想東凕皇是怎樣對她的一幕幕,卻成為了她腦中揮之不去的縮影;她不敢想象北野皓然看到自己倒在他麵前的那種恐慌,而那個片段卻如洪水猛獸般無情的拍打著她的心窩;她不敢渴望皓予長大後知道她的存在後會原諒她所有的過錯,可是心裏卻對皓予填滿了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