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為就憑你的三言兩語,就能取信於我嗎?我不會在上你的當了,他又不是傻瓜,明知道我隨時都會要他的命,又怎麼會沒有一點兒的防備?你真當我的腦子被驢踢了嗎?太可笑了!”南宮若卿自嘲道。
穆景聽了他的話,不由的冷笑了一聲,不再替南宮錦多解釋一句,隨即向著一旁的太監使了個眼神,說道:“從今日起閉朝兩日,一切有關朝廷事務全部交由十五爺處理,暫將六王爺一黨全部收押候審,等皇上恢複過身體,再議此事。帶下去,退朝!”
“臣等遵命!”隨即朝下的侍衛同時帶著刀將南宮若卿為首的所有叛逆都押出了朝堂。
“郡主……”馬相文還想說些什麼事,可是卻被穆景抬手給打斷了,“今日的登基大典雖然舉行的不是太順利,但是也算成功。本郡主在此希望各位大臣,從此之後對新皇盡忠盡職,全心全意為繁榮昌盛的南國共同努力!你們可有誰不願?不願意的大門就敞開在哪裏,站出來!本郡主不希望皇上醒過來看到的是一片狼藉的南宮!”
“我們南國的朝廷沒有很多閑空的俸祿來樣一群毫無可用之地的廢物之才,所以!想做奸臣的,亦或是有這樣的想法,統統給本郡主從那扇門前滾出去!機會隻有一次,若是大家失去了這次機會,以後再做叛逆,就別怪本郡主或是皇上心慈手軟,手下無情了!”
穆景現在所做的一切都在為將來的南宮錦做好一切的鋪墊,他就隻有一個人,如果朝廷裏再發生一丁點的事端,她擔心他未必能堅持的下去,所以她在這段不長的時間裏,一定要把這些事情全部做完,這樣,她就可以放心大膽的離開南國離開他的身邊了。
“郡主英明,臣等定當盡心竭力為未來南國的輝煌而奮鬥終身……”
“郡主英明……”
朝廷裏的聲音響徹整座宮殿,就連在朝堂之上的南宮若栗也深陷其中,不由自主的朝著穆景恭敬的說了一句,‘我也會盡心盡力’。
事後,南宮錦不久就恢複了意識,雖然這次受傷真的很嚴重,可是因為有穆景的存在,也就大事化小了。南國的宮殿也在兩日內恢複了原來金閃閃的本貌,如果不是太過於濃重的血腥味,或許沒人知道這座宮殿不久前才經曆了一場血洗!
南宮若卿被暫時關進了水牢,關於那件事南宮若栗私下也去到牢裏詢問了好幾次,可是每一次南宮若卿對此都閉口不言。這令南宮若栗苦惱了很久,他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哥哥到這種地步也不願意對他說實話,還是說這背後還隱藏著另一個驚天大密?
幾天後,南宮錦的寢殿,南宮若栗來看望他還說了一些藏在心裏很久很久的話,和他一起回憶了從前的歡樂時光。
南宮錦的傷口恢複的很快,七天後,就已經可以下床行走了,因為傷口幾乎觸及要害,再加上之前受受過一切重擊,所以這一次南宮錦休息的時間也延長了些許。
這日,穆景如往常一樣來到‘沁心宮’來照顧南宮錦,剛走進宮殿就看到南宮錦在扶著牆角望窗戶邊挪動,穆景立忙小跑了過去,扶著他的手臂,緊張的說道:“不是讓你好好休息嗎?怎麼又下床了?宮裏的丫鬟呢?看見你這樣也不扶著你……”
“在床上躺久了想起身走走而已,看見她們整日守在宮裏,我感覺有些怪異便讓她們全部都出去了。你來的正好,陪我過去聊聊吧!”南宮錦說的有氣無力的,像是一個久病中的老頭,又像是經曆了一場生死之劫還沒有回過神一般。
穆景點點頭,拿過一把凳子放在傳窗子的旁邊,並將他扶過去坐下。
看著一臉憔悴的南宮錦,穆景有些擔憂的輕搖著頭道:“南宮,有心事嗎?”
南宮錦失神的望著窗外的一片藍天,突然感到一陣莫名的落寞,‘天之大,何處才是家?’一心回到心心所係的南國,卻發現這裏的所有都發生了變化,儷妃走了,皇上也離開了,就連他心裏最痛恨卻也最敬重的皇後也倒在了她的眼前,他的兄弟對他刀戈相見,這樣的他竟然還能幸存一副殘軀,太可笑了。
“憶然你果然是父皇看中的人,險中求勝就連我也被蒙在了鼓裏,你果然夠狠!嗬……為什麼要救我,如果我死了,這一切不就結束了嗎?”南宮錦望著天空,自嘲的笑出了聲,不覺一滴眼淚靜靜的劃過了臉側,準確無誤的滴進了他的心間。
他感覺到了,是泛著一股濃濃的苦澀還有一絲無人所知的孤寂,從此在這個世上便再無那個笑顏常開的南宮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