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雙手打開窗簾,瞬間明媚的陽光從玻璃窗裏滲透進來,
照亮了整個房間。一洗先前的黑暗。轉身回頭,看向床頭的她。
倦縮的身體,將頭埋在臂彎裏,一直以來都是這個姿勢。
最糟的是,還外帶絕食。
[呼!看。今天多好的天氣啊!],想打開這尷尬的局麵,
不得不去尋找話題。然而得到的卻還是一片沉靜。再這樣下去,
這個女人還活的下去嗎?
為什麼她要這樣虐待自己,憤怒的走向她,坐在她身邊。
毫不留情的將她那逃避的視線拉扯回來。迎麵看到的一雙絕望的眸子,
卻震撼著心。
[醫生說你不吃飯,]凹陷的眼眶訴說著,她瘦了。
一道沒有聚焦點的視線散慢的落在房間某處,而她就像一具沒有靈魂的驅殼。
[你不吃飯,怎麼有力氣等他回來呢?]知道這是她逃避的話題,
也是唯一能讓她眼眸裏增添情緒的話題。
看!一絲的迷茫映在她的眼眸。
[來,喝粥]拿起桌邊的粥,用湯匙將那抹白色送往她的嘴邊。
然而那緊閉的嘴唇卻還是不願妥協。
[喝吧,這樣你才有力氣等他回來。]隻能用這個引誘。
終於,那緊閉的嘴唇開啟了,[流,為什麼要等?]
這個理由,她不是很清楚嗎?
[因為你愛他!]對。就這麼簡單。
[為什麼老是我在等?]
[因為你愛的比他多!]就像在回答小學生的問題。
要多久才能停止這種無盡的等待,頹廢的任頭枕在白牆上,茫目的望著天花板。
[流,我好怕!怕他回來,卻不是一個人,手牽著另外一隻小手。出現在我麵前,這是我每天晚上做的惡夢。我也怕!他不再回來。將我永遠的拋棄在這裏,沒有一句解釋,任我在這裏等待。]
感覺手中傳來一絲熱度,凝望向他。
[那就不要等了!]
談何容易,在受過這麼多的打擊之後。卻還是如此,
是自尊心在作遂,還是懶的去改變?
轉過頭,看向玻璃窗外,金黃色的陽光灑滿在綠色的草地上,訴說著這個世界是多麼的美好,而我從一開始就錯過了這些風景。
心裏浮現了解脫的方式。
他和她在一起的那幅畫麵一定很刺眼吧。光是勾勒就已經夠殘忍了。
當它們終於上演的時候,會不會負荷不了,心瞬間停止呼吸?
或是達到自己的目的,絕望的不在抱有一絲期待。
仔細凝望著外麵的世界,有溫暖的陽光,清新的空氣,還有笑臉。
是在尋找承受痛苦的勇氣。
許久——
收回那貪懶的視線,將目光索住眼前的男人,
眼眸裏不在是迷茫,取代的卻是某種信念。
[流,我們去美國吧!]
看向他。同時也將他那詫異的表情盡收眼底。
[你——]
[相信我!不是去挽留!],截斷他那些聯想。
[那——]
[一眼,看一眼就走],一眼已足夠刻骨銘心了。
看著他,慢慢的走向落地玻璃窗。背著我,看不到他的臉,也不知道此時是什麼表情。
而那僵直的背和那放了又放的拳頭,是在掙紮?
[真的,隻看一眼嗎?]玻璃窗那邊終於傳來了聲音。
茫然的看向天花板。喉間卻拚湊不出一個“是”出來。
隻能讓氣氛就這樣凝結在空中,
答案,早已很明顯。
美國,紐約。
經過路途的波折,終於來到了這個有他城市。一切都是陌生,卻沒有一絲恐懼,
是因為這裏有他?還是正在身旁的他?
轉過頭,看向流。從剛剛下飛機到現在,一直都是沉默,
而我卻找不出任何的話語來打破這個僵局,
看向窗外,雖然繁華,卻絲毫激不起探索的興致。
隻有那個信念能讓自己奔跑。
從剛剛的車水馬龍到現在綠茵馬路,訴說著,我們在靠近,靠近有他的地方。
這裏很清靜,青山環抱。想不到美國也有這麼詩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