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三月,天氣已轉暖,微風陣陣,海棠花輕盈飄落,灑點溪中,逐波而去,此景雖美,卻莫名有點感傷。撿起水中的一朵粉海棠,置於鬢發,水中倒映出自己的嬌容,娥眉青黛,明眸皓齒,桃笑李妍。青蔥柔荑戲水,輕呤:“一樹花開二月欣,枝柔葉茂獨斯文,緋霞淡彩風流韻,占卻春光五六分。”
“好詩!”好豪邁的聲音。
我趕忙站起轉身。眼前站著兩位雙十左右的男子,一位懷抱寶劍,身著湖藍色長袍,年紀雖不大,卻讓人覺得心思慎重沉穩。而另一位身著白袍,龍章鳳姿,天質自然,眉宇間有種難以形容的貴氣,剛才那聲音就發至此人之口。
“小姐好才情!”那男子向我邁近了一步,他微笑著,眼中有絲戲謔,“小姐在此等哪位才子嗎?”
聽他此語,不禁有些嬌羞,但不頗對他的戲謔感到厭惡,好生生的一副皮囊,本性卻如此劣質。於是開口應道:“是啊,山有扶蘇,隰有荷華。不見子都,乃見狂且。”(意思是說,一個女孩子本來跟某帥哥有個約會,可是她等啊等等啊等,心上人沒有見到,卻見到了一個愚駑蠢笨的傻佬。子都:原是古時一美男,這裏指帥哥。狂且:指傻佬)
“哈哈哈,好一句‘不見子都,乃見狂且’。小生知錯了,望姑娘莫怪。”那位白衣男子爽朗的笑著。
“知錯就好。”我拾起地上籃子,裏麵滿滿地裝著我檢來的海棠花。
白衣男子順手撿起籃中的一朵海棠花,輕嗅著微皺了下眉:“姑娘喜歡海棠花?可是此種海棠花不比西府海棠,它並無香味,姑娘拾回一籃子有用嗎?”
“此花雖無香,但可入藥,飲茶,釀酒。公子不知?”
“在下孤陋寡聞,呃呃。。。。”他幹咳了兩聲,啞然失笑,“其實我也是挺喜歡海棠的。”
為他的附和,我不禁對他有點鄙夷。
可誰知,他竟脫口呤道:“幽姿淑態弄春晴,梅借風流柳借輕,幾經夜雨香猶在,染盡胭脂畫不成。”
我心中暗驚,此狂且作詩卻做的甚好。不予評論,我轉身想離去。
可這狂且竟攔住去路,“姑娘不對本公子的詩作評論嗎?”
我氣惱地推開他,丟下“詩是好詩,隻是你說的是你所謂的西府海棠,此詩不對此時之花!”這一句話後,我急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