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點一點靠近伊曼,剛剛洗過澡,他身上緩緩散發出那股獨屬於他的男性氣息來。然後忽然他就爆發出了他的野性,把伊曼生生地推倒在了床上。
纏綿過後,他不懷好意地對伊曼說道,“事實證明,我才是真正喜歡你的……”
風吹打著窗戶,發出一聲一聲的嘶鳴。伊曼靜靜地躺在城顯的臂彎裏,回想著這些年發生過的一切,她忽然很滿足地閉上了眼睛。
所有的放不下,她都能夠全然接受了。雖然這個被稱為成長的過程有些說不出的苦澀。
那些青春的歲月裏,她愛過,也恨過,但最終都變成了平淡。
“城顯,”伊曼輕聲喚道,“如果當初我們不曾遇到,你說我們會變成什麼樣呢?”
城顯想了想,“不會有如果的,因為不管你在哪兒,我一定會找到你。”
伊曼的心裏瞬間被暖流給充滿了,她撥弄著城顯堅實的胸膛,“城顯,這些年你做錯了很多事情,可是有一件事你沒有做錯。”
“什麼?”城顯好奇地問道。
“那就是無論如何,你都沒有放棄過我。”
一陣沉默過後,城顯吻上了伊曼的唇,許久才放開。
“曼曼,有一句話我一直沒有來得及告訴你。可能這是這個世界上最俗的一句話,可是我就是想說給你聽。”
他停頓了幾秒鍾,在這短暫的幾秒鍾裏,伊曼聽到了城顯淩亂的心跳聲。一如那些年他們剛剛遇到的那般。
“我愛你,曼曼,我愛你。這輩子我隻愛你,伊曼,我愛你。”
很久很久之前,伊曼毅然決然地要離開的時候,是因為不夠愛。城顯對她好,可是偏偏從來沒有對她說過“我愛你”這三個字。可是這一刻她圓滿了。
或許這就是這個世界上最爛俗的三個字,但是這卻是伊曼聽過的最美好的話語。
“城顯,我也愛你。”
又是很長很長的沉默之後,伊曼的眼睛孤嚕嚕轉動著,她帶著商量的語氣,“城顯,等咱們的金城收回來之後,我想拍一部劇來記錄咱們的感情。連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做----《時光請你等等我》,你說好不好?”
城顯搖頭,“不好,這個名字太文藝了,小清新現在不討喜,說不定到時候連成本就收不回來。”
伊曼有些不樂意了,“那你說叫什麼吧?”
城顯想了想,說道,“一直以來,都是我想要‘鎖住’你,可是我又一直都在欺負你的腦殘,這部戲就叫做《鎖婚,男神太欺人》吧。”
伊曼撇撇嘴,“你是我男神麼?”
城顯同樣也撇撇嘴,“是不是你男神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我一定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男神。你看看,我又帥氣,又癡心,一定是千萬女孩的夢中情人。”
伊曼別過頭去,此時的歲月靜好,那些快樂的,不快的,都盡數隨風而逝了。
還記得幼時上課時老師讓背的一首詩,“金陵勞勞送客亭,蔓草離離生道旁。古情不盡東流水,此地北風愁白楊。”
當時很多人都把伊曼的“曼”字說成帶草字頭的“蔓”字,還打趣說她的名字就是一種草。
伊曼當然很生氣,她大吼一聲,“老娘的名字時來自於屈原的‘嫮目宜笑,蛾眉曼隻!’不是草,是美麗!”
如今看來,她的生命和感情,就像那離離的蔓草,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她滿意地笑了,卻忽然一陣反胃的感覺襲上心頭,整個人都無法控製,對著垃圾桶翻腔倒海地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