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曼想也不想便回答道:“辰是個很好的人,怎麼說呢,他很溫暖。每次在我最無助的時候,他就會出現。就好像是冥冥之間的緣分一樣。”
“那城顯呢,和城顯相比,你覺得哪一個更好?”
伊曼一下子就明白了婧妍姐的意思,婧妍姐這是在問她更喜歡誰呢。多年的默契,她一瞬間就能明白婧妍姐在說什麼。
因而解釋道:“他們兩個根本就不具有可比性,婧妍姐你就不要再問了。”
就算是辰好一點又如何,她伊曼隻把顏光辰當成是朋友,在很多時候,他時候成了青陽陪著她。而城顯,卻永遠不可能放她走。
這輩子都不可能。
城顯風風火火地趕回來,便聽到了這樣的對話。
“那城顯呢,和城顯相比,你覺得哪一個更好?”
這一瞬間城顯忽然很希望聽到伊曼的答案。希望聽到她說城顯更好。
親耳聽到伊曼說不具有可比性,他有點欣慰,至少沒有輸給一個毛頭小子。
雖然他十五歲那年就輸給了個毛頭小子,往事不堪回首,這一次他一定不能再輸。
於是他頗為自信地走了進去,這個老男人認為伊曼剛剛的回答也不是太差勁,他就不和她一般計較了。
伊曼正準確躺在沙發上睡了,卻城顯一把抓了起來。城顯啊城顯,你丫的就不能溫柔一回麼。
城顯想的卻是,丫的,老子平時對你太溫柔了,以至於老子前腳走,你就給老子戴了頂綠帽子。
伊曼掙脫城顯的手,整了整被城顯弄皺了衣服,一臉的嫌棄。城顯也很不滿意,你的衣服都是我花錢買的,老子摸自己花錢買的東西,你嫌棄個什麼勁啊。
嶽婧妍還沒睡,看見二人較真的模樣,不禁笑了。揮手道:“城顯你快把伊伊帶走,簡直看不得你們秀恩愛。”
“秀恩愛”這幾個字很好地取悅了城顯,於是他決定一定要還嶽婧妍個公道。
於是他打橫抱起伊曼走了出去。
室內隻剩下嶽婧妍自己一個人,還有輸液瓶中不住下滴的液體。
滿室的寂寥,她想起了那個身穿白色襯衣,幹淨如水的少年,他永遠都活著。
長長一聲歎息,這麼多年,她和伊曼其實都錯了。伊曼太真,而她太累。
總以為好東西就要緊緊握在手心裏,卻不知那些感覺早已在手心裏死去。
她罵過伊曼,如果不是因為伊曼的任性,青陽也不會死。可是,如果沒有自己的任性呢,哪裏還有此後的種種。
終究還是自己做錯了。
冷風吹了進來,似乎是窗戶沒有關好,嶽婧妍拔了手上的針頭,起身去關那窗戶。
卻看到對麵的人影。
顏光辰就在冷風之中站著,目光往這裏投來,他大概是不知道城顯來了,所以以為伊曼還在這間小小的房間內。
嶽婧妍冷笑,這人還真是癡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