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這麼做很危險,萬一被發現,便是前功盡棄。雲山派倒了淩宇,可還有雲山三位少爺,他們豈是可小覷的。”平薏檸皺起了眉頭。
“我是和落玉坊的姑娘們一起上來的,沒有人會察覺。師姐忘了?我可是擅長吹笛子的,就是有人問起,我就說是來獻藝的,也並沒有什麼可挑剔的。而且三位少爺中真正會成為敵人的也就是汲隱。楓少爺那麼愛師姐,自然不會為難師姐,而碧少爺------碧少爺-------”說到碧簫時,她卻是怎麼也說不出個所以然,隻是堅定地相信他不會是她們的敵人。
絕纖那份難以言明的心思在平薏檸眼中卻是洞若觀火。“纖兒,其實這是我們葉家的仇,和你並沒有什麼關係,你隻是純粹地受命於師傅。你難道沒有想過要爭取自己的幸福嗎?”平薏檸的神情中有著憐惜,隻是絕纖看得並不分明,她隻是對師姐的話感到迷惑,不知道她究竟想說什麼。
“明日碧簫就要離開雲山,這一去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你要把握住機會啊,否則日後悔之莫及。”平薏檸道。
“我------我-------”絕纖眼睛睜得大大的,心中著急,卻又說不清急的什麼。
“我明白你對碧簫的心意,你不用刻意躲避。他是一個值得托付終生的人,你千萬不要錯過。至於師傅那邊,我會用飛鴿與她聯係,也會讓她同意給你自由。”每個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為了報仇,葬送她一個人的幸福已然足夠,再沒有必要拿更多人的幸福來陪葬。
“師姐------”
平薏檸輕輕地抱住了她,在她耳邊柔聲道:“你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他了,你難道不想念他嗎?”
“可是,他對我似乎並沒有那種感情,他------他的心裏是喜歡著另外一個人的。”絕纖支支吾吾地道出心中的遲疑。
平薏檸不禁苦笑,心想,但願你永遠不會知道那“另外一個人”是誰。口中卻道:“我的小妹妹,那是因為你做的努力還不夠啊。”
舉纖聽到“小妹妹”三個字,心中一酸,眼淚竟撲簌簌地掉了下來。
“怎麼了?”平薏檸急得直幫她擦眼淚。
“我------我很久都沒有聽到師姐------這麼溫柔地跟我講話了。”絕纖哽咽著說道。
平薏檸笑道:“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師姐怕是再也找不到自己的親妹妹了。所以,纖兒,在師姐的心裏,你就和師姐的親妹妹是一樣的。”說著說著,臉上的笑意卻在不知不覺中散去,許久,才輕歎了聲:“有著這樣的一顆心,你實在是不適合當殺手啊。”
絕纖還想再說什麼,卻見平薏檸緩緩放開她,歎聲道:“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