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chapter 11、準備(3 / 3)

“打住打住!你一邊兒涼快去吧,雜技團啊?”瞬也挺尷尬,往前推了推他,“下一個,這不還有呢嘛。”

這次,是那位滿臉正經的中年大叔,遲夏緩緩情緒,走上前去,微笑道:“大叔,您看您……”

大叔穩重的用手一擋,先不讓他說話,遲夏一看這位挺有深度,還沒等在心中讚美完,大叔從身後拿出一副快板,呱唧呱唧打了大半天,手上的一副板子都耍出花了,大叔興起了,將板子扔得老遠,身後掏出嗩呐,又吹大半天,大叔興奮了,嗩呐扔地下踩個粉碎,衣服裏掏出薩克斯,遲夏吃了一驚,“這哪裝下的啊?”

大叔停不下來了,臉憋得通紅,估計是缺氧了,剛剛的年輕人趕緊攔下他,“爸,爸,你看你怎麼職業病又犯了呢?”

不用說,這個也pass了,遲夏皺著眉頭斜眼望向推薦人,瞬又尷尬地推了推他,“還有一個呢,這老先生行,你看,都不帶說話的。”

遲夏禮貌的和老爺爺握手,老人的言行舉止溫文爾雅,有規有矩,遲夏高興極了,“就他了,這個爺爺好,我叫遲夏您記住了嗎?”

老先生笑而不語,遲夏更高興了,打算立刻試驗一下,於是和他互換了靈魂,進到遲夏身體裏,爺爺開心了,“我能聽見了!我能聽見了!行!高興!我給大夥啊,講個笑話!就說這從前啊……”

遲夏和瞬差點被氣得暈倒在地,他們呆滯地聽著老人用遲夏的身體講著冷到凍結的笑話,眼見他又要跳舞了,遲夏趕緊互換回來,老先生立刻安靜了,遲夏撓撓後腦勺,哭笑不得的問道:“不是,爺爺,您叫什麼啊?”

老爺爺依然笑而不語,這時,年輕人提高嗓門喊道:“爺!鬼王問您叫什麼!”

他終於說話了,“怎麼啦?大孫子?”

“你敢不敢再把他奶奶找來啊?”他質問著瞬,“那也不能可著一家找啊?還三世同堂呢。”

瞬也冤枉,“不是我找的,我回去得找他,他說這都是出席過大場合的。”

“你廢話,民間藝人可不是經常登舞台嘛,可這不合適啊,要校園祭把他們找來還行,你趕緊給人送回去吧,鬧心,讓我安靜一會兒。”

計劃最完善的第三方案也隨之告敗,遲夏終於明白一個創意,一個點子的重要性了,就好像玩多米諾一樣,想讓它們全部倒下,不在於你是怎麼擺的,而是你有沒有一個好的思路,因為如果你沒有思路,即使嚐試一千次,一萬次都是徒勞無功,起點是好的走得路就是好的,起點都沒有規劃好,就看到了成功的曙光?那你肯定會即將步入更加黑暗的深淵。

接連三個計劃全部落空,即使相信車到山前必有路也得看在沒在車裏啊?有些事會逼迫人不得不踏出去一步,踩得穩不見得就是安全,踩空了不見得就要摔死,遇到了困難,先要想自己能不能解決,如果不能,再去拜托可靠的人,求人不是一件丟人的事,那是你爬出山洞的關鍵繩索,就看你想不想拉緊它了,除非你根本不想走出這山洞。

媽媽和姥爺已經向遲夏亮出黃牌,就連爸爸也無法插足求情,兩個朋友也是人,七情六欲的貪欲也是存在的,誰不想花低價買好貨,不說別的,豪門的東西打七折買了,回頭按九折賣都能掙不少錢,瞬呢?想必在鬼城也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家夥,遲夏靠自己也不會有任何結果,這些人都不是那個“可靠的人”但情況緊急,必須要空出那一天,他隻能去拜托自己最不願打擾的人——姥姥。

遲夏的姥姥對他的愛可以說是超過父母及姥爺彙集起來的了,他提出的要求姥姥從來沒有說過一個不字,這位老人很少在家庭會議裏提出自己的意見,一般都是隨波逐流,不起爭執就好,她是一個不愛紛爭,和藹可親的老人,小的時候,教會遲夏做人的不是隻有父親,多半也是來自於姥姥的,但這樣一位老人,說出來的話足有泰山的重量,霸權的姥爺有時也不得不去聽從,姥姥也是遲夏最愛的人,他知道有事隻要去找她肯定都會解決,但就因為是這樣,他才不忍心去提出什麼請求,他隻希望姥姥能少操些心,健康的時間長一些,頭發白的慢一些,能看著自己結婚生子就知足了。

但事已至此,即使不願意,也隻有拜托她老人家了,遲夏撥通了姥姥的電話,隻響了一聲便接通了,“夏兒?怎麼了?”

“姥姥,嗯……身體還好嗎?”

“很好啊,快放學了吧?聽你媽媽說,今年的校園祭你表演得特別精彩,真遺憾我沒去,他們也沒能錄下來。”

“嗬嗬,因為他們根本就不想去,更別說錄像了,我姥爺呢?”

“你忘了過幾天是什麼日子啦?你姥爺從昨天就開始張羅了。”

“不是吧,還有一個多星期啊?”

“他一向是雷厲風行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夏兒,是不是有什麼事?”

聽到這句話,遲夏無法張口了,姥爺一直在為自己準備,就為了一個小小的生日,他們肯定一天都不願意耽擱來見自己,而了解他的姥姥隻是聽語氣就知道自己有事相求,可這到底該怎麼說呢?

“夏兒?說話啊?”

“姥姥,我的生日會可不可以往後一天舉行。”他還是說出來了。

“唉?為什麼呢?”

“我新交了幾個朋友,他們想要在那天為我單獨慶祝,所以……”

“嗯,是啊,交到朋友了,嗯,這是好事,夏兒,到那天去好好玩,你的生日會定在十三號,我得先跟你姥爺打個電話,讓他別把請帖下錯了,先掛了。”姥姥沒有容自己再說一句話就掛掉了電話,她很興奮,因為知道自己交到了朋友,沒錯,隻有她知道自己有多孤單,也隻有她因為這個心疼而自己。

遲夏看著通話頭像裏自己和姥姥的合影,“謝謝你,我愛你,你能聽得到嗎?”

這件事基本就算解決了,換做別人遲夏可能還會有些心有餘悸,但這可是自己的姥姥,他再放心不過了,放學回家的路上,瞬慌張問道:“怎麼樣?想到什麼別的法子了嗎?”

“已經都解決了。”

“啊?”瞬半信半疑地挑起眉頭。

回到家裏,遲夏換好拖鞋,將換下的鞋整齊地放進鞋櫃裏,媽媽端著咖啡斜視著他,“你姥爺剛剛打過電話了,生日會定到十三號。”

遲夏笑了,遲夜也會心地笑了。

夏月憤怒地將杯子放在桌子上,“可是如果讓我遇到你說的那個女孩!我會讓她知道和我兒子約會要付出的代價!”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六月十二日的成王禮會是怎樣的呢?所有人都陷入了期待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