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笑話!這一場比試可是琴棋書畫樣樣皆有,在場能人輩出,連李大哥都不敢誇下如此海口,穆姐姐這是在說笑呢?”
聽出喬雨桐話中的譏諷,紫卿心中亦有些後悔,奈何話已脫口,再要收回便難了。她閃了閃眸子,抿唇一笑,“琴棋書畫,紫卿雖不精通,但若想贏了這比試,卻並不是不可能……。”
“除了吹簫,你什麼都不會,憑什麼去爭!”
“……若是……僥幸讓紫卿爭到了呢?”
“那……那……本小姐就任憑你差遣!”喬雨桐聞言大眼一轉,“可若是你辦不到,可就得聽本小姐的了。本小姐讓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
“雨桐,不可放肆!”
“李大哥,你也聽到的,是她自己說要去爭的,又不是桐兒逼她……切……做不到,就少說大話,怎麼,現在知道怕了?”
“好!”紫卿安撫地衝李鈺點點頭,開口笑道,“紫卿便與你定下這個賭約了,隻不過……”
“隻不過?你又想耍什麼花樣?”
“隻不過……雨桐說的‘任憑’二字太過草率了,你我便將它換為三件,輸的一方心甘情願為對方做三件事,勝的一方可隨意指派,但決不可違背倫理常德,如何?”
“好!”
“那便請李伯伯做個見證,到時無論結果如何,誰都不許耍賴。”
“哼,這話該是我說才是!誰耍賴誰就是小狗!”
淡笑著看著一臉嫣紅與倔強的喬雨桐,聽著她那一句“耍賴了就是小狗”的威脅,紫卿忽然心情大好,這樣,才是一個孩子該有的表情與話語啊……隻是……一想到賭約的內容,她心中又煩惱起來,這比試,要怎麼辦呢……自己剛才,怎麼就莫名其妙地說出那麼一段話啊……
扭頭,有些哀怨地向南煙望去,卻發現“罪魁禍首”正麵無表情地與他盤中的鳳爪對抗著,紫卿心中微惱,這人怎的這般不知好歹,自己怎麼也是為了他才陷入這兩難的境地……雖然……雖然……好像是自己有些多事了,可他也不能就這麼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袖手旁觀吧!
這麼想著,原來幽怨的目光漸漸就燃出火來,有些憤憤地看了過去,自己剛才怎麼就覺得他可憐了?怎麼就衝動地想要幫他去爭什麼紅玉錦烏了?
似是察覺到紫卿轉了溫度的目光,南煙突然抬頭,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清清冷冷。卷曲而濃密的長睫微顫,似是蓮瓣上那受了驚的雨蝶,輕盈扇動的翅膀。紫卿一怔,心中一滯……紅顏禍水……這個南煙,雖不是紅顏,但絕對是個真真正正的禍水。唉……終於知道方才自己為何會如此衝動……她抬眸,又瞧了一眼南煙好看的側影,搖頭,輕歎一聲,原來……自己竟也有為美色所惑的一天……
不過……當下並不是懊悔的時候,這場比試,要如何度過去呢?琴,便是樂,若以簫代之倒也好過。棋,自己一竅不通……書畫,書也還過得去,可這畫……嗯,怎麼就不比試吟詩作對呢?這方麵倒是自己的強項。她抬眼看了看李老爺,再次將自己的優劣在心中細數一番,輕聲問道,“李伯伯,敢問這比試的規矩是如何定的?”
李程薪一愣,似是沒有料到眼前這個柔弱的女子竟將雨桐的話當了真。從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對這比試絕無把握,卻仍是硬著頭皮應了下來,雖勇氣可嘉,卻缺了理智……聽下人們說,這位姓穆的姑娘被自己的兒子請到了洗墨苑,鈺兒這是上了心了嗎?隻是,這樣的女子,做我們李家的媳婦,還遠遠不夠啊……
再次深深地看了一眼紫卿,他開口道,“參試者可選擇琴棋書畫四輪比試,每一輪皆以擂台的形式進行。兩人為一局,得勝者即為擂主,可迎接下一人的挑戰。連勝四局者可直接晉級。每一輪都會排出甲乙丙丁戊五位級序,每級序僅有一名,依次可獲五四三二一盞花盞。最終,獲花盞數多者,為勝。”
“紫卿可以選擇參賽的次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