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敢出聲,我廢了你!”葉楓的冰冷目光仿似兩柄利劍,穿過兩名仆從,再次給了莊清閑當頭一棒。
可憐的小少爺何曾受過這種羞辱,憤怒,怨恨,恐懼,數不盡的情緒湧上心頭,讓他瑟瑟發抖,雙腳打著顫兒,險些有些站不穩。
“放肆,你知道這位少爺的身份嗎?他可是莊家家主的三公……”左側那名麵目猙獰,一臉凶相的仆從,鼓起勇氣,色厲內荏的吼道。
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往日裏屢試不爽的威脅,如今卻起不到絲毫作用,葉楓隻是隨手一拍,隔著三米的距離,生生將這名莊家仆從直接拍飛,
砰!
莊家仆從一頭栽進大殿的一處酒桌中,打翻一桌的美味佳肴,引起十多名賓客驚聲尖叫。
嗅著空氣中傳來的酒肉氣味,葉楓肚中略感饑餓,他的注意力絲毫沒有在莊家這名仆從身上有任何停留,而是很快轉向光承安。
“不愧是世家大族的子弟,莊家果然沒被他放在眼裏。”光承安暗暗心驚,戰戰兢兢的遞上血契玉牌。
莊清閑已經失去了爭奪逐雲豹的信心,目光失神的望著倒在一堆菜肴中的仆從,心裏感覺像是在做一場噩夢。
不,不對,就算是在噩夢中,也沒有人敢對莊家不敬。
“毀了它就行了。”麵對遞來的血契玉牌,葉楓語出驚人。
“毀了血契,這逐雲豹可就不受控製了?”光承安沒有反應過來,以為對方不懂血契的用法,正要開口解釋。
“我知道,毀了就是!”葉楓再次重複了一遍,已經有些不耐煩起來。
光承全怔住,在場所有人怔住,這少年費盡周折衝進怒蛟幫總堂,難道就是為了放生這頭價值連城的逐雲豹不成?
葉楓的眼神犀利如刀,光承全雖然覺得惋惜,卻是不敢忤逆對方的意思,雙手一合,一抹真元打出,直接將血契玉牌拍成粉碎。
“葉少俠,沒有人能馴服被種過血契的妖獸,就算是奴獸宗也不能。血契控製過的妖獸,會和人類不死不休。”光承全一聲歎息,看著玉佩中的一縷神魂和一點精血從其手掌間飛射而出,掠回到逐雲豹身上。
光承全連連後退,周圍的賓客也連連後退,莊清閑身前所剩的那名仆從也帶著自家少爺連連後退。
逐雲豹雖然是五階妖獸,戰力一般,然而,臨時解除血契束縛,任何妖獸壓抑許久的凶性也會瞬間暴發,展現出驚人的實力。
然而,眼前的一幕再次讓眾人瞠目結舌。
眾人預料中的妖獸暴動並沒有出現,逐雲豹像一頭乖巧的小貓,低垂著碩大的頭顱,在葉楓身上一陣磨蹭。
“好了,乖,把我帶到天機宗後,你就自由了。”葉楓柔聲說完這句話,翻身躍上逐雲豹的背部。
被人騎乘的逐雲豹,似乎顯得更加開心,當著眾人的麵,眯起銅鈴一般的大眼,嗚嗚低吼。
“你是打算自己繼續留在這裏,還是隨我走一趟?”逐雲豹蠢蠢欲動,葉楓卻是輕撫其額頭,低聲安慰了幾句,似乎是在讓它不要著急。
“公子的意思,是讓我騎上這頭逐雲豹?”範塵從連番噩夢中驚醒,暗地裏掐了掐自己的手背,疼痛的感覺清晰得讓他後悔自己太過用力。
“我也能騎上幫主的坐騎?”即便如此,等到被葉楓拉上逐雲豹的後背時,範塵還是覺得自己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