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倒計時三十秒到位。”麵包車中的人回應道。
“三十!”
數到這裏的時候,在顯示屏上的一個紅色人影腦袋迅速一偏倒在了地上。隨即其他的紅色人影也紛紛擺出了戒備的姿勢。
而在莊園中的景象是他們抬頭仰望著正廳裏麵的吊燈,吊燈很大,大到能夠遮住一個人。
水晶燦燦中,一個周身被黑色布料覆蓋的人,正伏在上麵。
這個人,身材瘦小,背上背著一把軍刺短刀,腰間別著數把匕首。四肢都非常的細,但是透過貼身的黑色布料,能夠隱約的看到肌肉的線條在若隱若現的浮動。
那是一種蓄勢待發的浮動。
場中已經倒下了一個人,人倒在血泊中,那個人的脖子被切開了一半。血液流淌在東方理莊園幹淨的大理石地麵上。
那個人倒下,大約是在三秒以前,三秒以前,他發現了吊燈上的人,剛剛準備掏出懷中的槍,就感覺到頸間傳來的涼風。
他就那麼迅速的倒在了地上,血濺出了好遠,使得在場的傭人紛紛發出了刺耳的驚叫。然後,那些在莊園門口的保鏢紛紛進入了大廳,就看到了這樣一幕,也紛紛發現了在吊燈上的人。
“二十九……”
吊燈上的人沒有說話,他的臉上戴著麵罩,整張臉緊緊露出兩個眼睛,和四個通氣的孔隙。
那些保鏢紛紛戒備著,為首的護院還囑咐著一旁的人,先退出大廳,去通知正在參加婚禮的小樓總管。
但是那個人剛要動,胸前就已經多了一樣物事,而同時,在吊燈上的蒙麵人,腰間也少了一把匕首。
已經倒在地上兩個人了,傭人的慘叫聲變得更大了。而那為首的護院也在第二個人倒地的時候明白了一件事——
這個人之所以沒有動,是因為他在等。他之所以在等,是在拖延時間。
他並不是要在這裏將所有人殺死,目的隻是把門口的保鏢都引到大廳來,這樣,門口就沒有警力了。
這個人能夠潛入警衛森嚴的大門,就斷不可能在這裏讓人發現,他之所以讓人發現,隻有一個理由說得通——
他是故意讓人發現的,而他故意讓人發現的用意,就是把大門的警力控製在大廳中。
他要拖延時間,這樣,大門就能把一個人放進來。
“二十八……”
傑斯正大搖大擺的通過了大門,來到了一條長長的走廊上,而走廊的兩邊柱子後麵,正紛紛隱蔽著東方理的護院保鏢,他們的槍已經上膛,隻等著傑斯進入他們的射程。
“二十七……”
“你們以為你們能逃出去?”大廳中,為首的護院對吊燈上的蒙麵人說,“這裏的聲音這麼大,想必外邊的人已經把消息通知給主人了。”
“我但願是這樣……”聲音來自蒙麵人,但是那卻並不像是人說話的聲音,更像是機器發出的聲音。
他的話音落地,所有在場的保鏢皆感到耳邊傳來一陣難以忍受的刺耳聲音,隨即,他們的耳機紛紛失靈。
原來,在遠處的麵包車中,裏麵的人已經向這間莊園發射了阻礙信號的強磁場。
這裏所有的通訊設施在一瞬間失靈,斷絕了對外的一切聯絡。
就在這一個刺耳的瞬間,吊燈上的蒙麵人和長廊中的傑斯紛紛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