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聽到韓羅申這麼說,劉阿姨也有點驚訝,“婉舒”在劉阿姨印象中,怎麼看都不像是能一下子就掏出那麼多錢的人。
“千真萬確,”韓羅申說,“而且啊,我聽說昨天,她回來的時候,跟著的是另外一個女人。”
“那又怎麼樣?”劉阿姨說,“女人有個姐妹什麼的不也很正常?”
“這個女人不簡單啊,”韓羅申說,“咱們街上的小孩都見過那女的,開著個特別好的車。而且還有私人司機。”
“你到底要說什麼?”劉阿姨說,“你說她可疑,那你覺得她有什麼目的?”
“誒,你想啊,”韓羅申說,“能有那麼多錢,還住在咱們幸福街幹嘛?完全可以把她媽送到療養院去。”
“說的也是……”劉阿姨若有所思,“那你覺得她為什麼會住在這裏?”
“我這不正要說嘛,”韓羅申說,“昨天那個女的,就是領著婉舒回來的那個,說她叫楚雲溪。”
“楚雲溪?”劉阿姨頗感震驚,她感覺到這個名字有點耳熟,但是又說不出在哪裏聽過。
“你可知道這楚雲溪是誰?”韓羅申問劉阿姨。
“想不起來……”劉阿姨說。
“這都想不起來?”韓羅申焦急的說,“你再想想,要把咱們趕出幸福街的人是誰?”
楚雲金,這個名字劉阿姨絕對不會忘記,劉阿姨甚至還見過這個人。
於是,劉阿姨恍然大悟,“這楚雲溪,是楚雲金的人?”
“反正都是楚家的。”韓羅申接著說,“你想想,楚氏集團,那是咱C市有名的富商,怎麼會跟一個窮孕婦有勾結?”
“你這麼說,也是啊……”韓羅申越說,劉阿姨心裏就越是懷疑,“那楚雲溪既然跟楚雲金名字裏麵都有一個‘雲’字,那就說明,他們是兄妹關係,所以那楚雲溪應該是楚家大小姐,怎麼會跟‘婉舒’這麼一個窮孕婦在一塊呢?”
“你想啊,”韓羅申說,“楚雲金為什麼一直都沒有把咱們趕出去?那是因為咱們這的人有地契啊。”
“你的意思是……”劉阿姨一頭霧水的看著韓羅申。
“這麼明白了,你還看不出來?”韓羅申說,“那楚雲金要趕走咱們,那就得拿到地契,那地契在誰的手裏,咱們這裏的居民都不知道。”
“誰說不知道……”劉阿姨說,“就是年輕人一般都不知道,我們這些個老居民基本都知道。”
“哦?那是在誰手裏?”韓羅申問。
劉阿姨轉念一想,“不對,你是在套我話!”
“好好好!”韓羅申說,“那咱們就說婉舒這個事,你沒有覺得她來這之後,好多的事情發生的都很奇怪?”
如果說,奇怪,劉阿姨確實覺得很奇怪。那天楚雲金帶人來這裏鬧事,而“婉舒”擋在劉阿姨麵前,楚雲金就不說話了。
甚至還帶人離開了這裏,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有人來幸福街鬧事……
“確實很奇怪……”劉阿姨說,“自從她來這裏之後,楚雲金、胡水水的人都沒有來鬧過事……”
“對啦……”韓羅申其實是在騙劉阿姨,這是韓羅申當了這麼多年騙子的技術,就是能讓上當的人懷疑自己的判斷。
隻要上當的人開始懷疑一件事,那就說明魚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