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漫不經心的走在雲雨瑤身後,而雲雨瑤拽著東方錦,一路大搖大擺的看著櫃台裏,琳琅滿目的鑽戒。
突然,雲雨瑤在一個櫃台前駐足,“錦哥哥,我們看看這個好不好?”
“啊,好,好!”東方錦說著,不停的四處張望,猛然一瞥,發現了一個酷似展顏的女孩,第二眼又發現那不是。
這是一種效應,當一個人想念一個無法挽回的人,他的世界就總是會出現這個人的幻象。
東方錦覺得,可能是自己太敏感了。
距離展顏離開,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了,東方錦時時都在想著展顏究竟過得怎麼樣,對於她的思念隻增不減。
最重要的是,展顏在臨走之前,他沒有見上一麵,這讓東方錦的內心沉浸在難以言表的遺憾之中。
“錦哥哥,你看這對怎麼樣?”雲雨瑤問東方錦。
“喜歡就買下來吧。”東方錦笑著說。
“你都沒看,”雲雨瑤說著,把東方錦拉到櫃台邊,“你看看再說嘛。”
東方錦看著櫃台裏麵靜靜躺著的結婚對戒,那是一對鉑金的對戒,晶盈的鑽石鑲嵌在雕紋的戒指上。
東方錦看著這樣一對戒指,心中卻在不停的幻想著與展顏挑選這對對戒的情景。
一時間,東方錦的心裏突然感覺一陣刺痛。
而雲雨瑤看著發呆的東方錦,著急的問,“錦哥哥,你看好不好嘛!”
“好,就這對吧。”
東方錦和雲雨瑤挑選了對戒,就走出了商場。
遠處傳來的轟鳴聲,讓東方錦不禁向天望去,那是一架飛機劃過天空。
東方錦看著飛機飛過的方向,久久佇立。
“錦哥哥,你在看什麼?”雲雨瑤拉著東方錦問。
“啊!沒什麼沒什麼,我們走吧。”東方錦對雲雨瑤說。
東方錦想著天上劃過的飛機,就像他的思念,也隨著那飛機飛到了九霄雲外一般。
而此時,跟東方錦一樣思念著同一個人的,就是東方玦了。
火車的汽笛聲中,東方玦靜靜的坐在一處,他的眼睛上黑眼圈很重,很厚,臉上的胡子茬有幾天沒有刮,顯得他本來俊朗的臉上多了幾分硬朗。
白色襯衫有些褶皺,但是東方玦沒有在意,他隻扣了三個扣子,露出他寬大結實的胸膛。
他愣愣的看著火車在軌道上前進,穿過山洞,穿過站台,再回到起點。
那玩具火車做工真是精美,黑色的火車頭雖然有點破舊感,卻更顯得這樣一個玩具火車有歲月的沉澱感。
仿真的汽笛中還能噴出幹冰做的蒸汽,除了比真的火車要小上許多,這輛玩具火車幾乎與真實的無差別。
東方玦看著玩具火車,周而複始的運轉,周而複始的穿過隧道,穿過站台,回到起點。
他覺得自己似乎也像這輛玩具火車一樣,周而複始的活在既有的軌跡上。
想掙脫,卻掙脫不掉。
連日以來,東方玦就是這樣不停的寄托對展顏的思念。
這時,寒舟出現在東方玦的房門外,他看到東方玦的神情,便沒有去打擾他。倒是東方玦先說話了——
“有什麼事,就說吧。”東方玦定睛望著玩具火車,對寒舟說。
“少爺,人已經來了。”寒舟說。
“現在在哪裏?”東方玦問。
“在您的臥室裏。要不要現在去見?”寒舟問東方玦。
“不著急,”東方玦說,“我讓你調查的事情,有眉目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