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麼可悲?多麼可悲?
楚雲溪笑了,笑自己的可悲,笑自己的無力改變。
她搖搖頭,打開了衣櫃深處的一個抽屜,那裏麵,藏著她的秘密。塵封多年,說不出口的秘密。
那是一份化驗單。一份斷定了楚雲溪不能懷孕的死刑判決書。
楚雲溪一直想為東方玦生一個孩子,但是這份化驗單終止了她可悲的幻想。
她不曾跟任何人提起過這件事,甚至連東方玦也不曾知道。
這就是造化弄人吧,她跟自己說。
為什麼可悲的她樣樣都要輸給展顏那個“賤女人”!
看著那心痛的判決書,楚雲溪默默的落淚了。晶盈的淚花劃過她雪白的臉頰。此刻的她希望能有一個懷抱。
但是現實麵,總是要給她重重的痛擊。
她想著自己得不到東方玦的心,想著東方睿對她的所作所為。
她開始痛恨全世界。
想著想著,她的手攥緊了那張化驗單。
“我要毀滅這一切!”
嘶——
關上薛瑩的房門,戴著墨鏡的女人走了出來。
東方玦已經出發了,別墅的警衛少了不少。但是她此刻卻異常的精神緊張。
因為她要躲避這裏所有保鏢,不能讓她們看到自己的臉。
她快要成功了。
別墅的2樓到一樓並沒有她想得那麼密不透風。她躲開了別墅內的所有保鏢,終於來到了正門。
“等等!”突來的一聲,叫住了剛要走出去的她。
一個穿著板正的保鏢向她走來。
她攥緊了拳頭,想著一旦被發現的嚴重後果。
“一定不能被發現,一定不能被發現……”她盡量調整自己的呼吸平穩,然後定定的站在那裏。等著保鏢一點點的靠近自己。
一步,兩步,三步。
噗通,噗通,噗通。
“這是你掉的吧?”保鏢將一個皮夾子遞給她。
“啊,哎喲,你看我這個不小心啊。”她故意把自己的聲音揚起來,讓保鏢不起懷疑,還好那墨鏡夠大,足夠遮住她的臉,外加上嘴角的淤青,讓別人不太能看清楚自己的麵龐,“謝謝你啊。”
“沒關係,慢走。”
“再見。”她接過皮夾子,悻悻的轉過身。調整著自己的步伐,不疾不徐的走出別墅的大門。
拐了個彎,就上了公路,她叫了一輛出租車。
“皇城夜總會。”她對出租車司機說。
她摘掉了墨鏡和帽子,露出一張令人驚訝的麵龐,這個女人不是別人。她本該在海邊的別墅裏安靜的坐在房間裏,被東方玦的保鏢監視軟禁著。
她,就是薛瑩。
一個鍾頭以前,雪姨來到了她的房間,告訴她辦一件事。
雪姨要她換上自己的衣服,並且化妝成被打過的模樣。
雪姨交代她,要她去皇城夜總會,找東方睿。
“為什麼要我做這些?”薛瑩也不明白雪姨的用意。
“你不必問,但是事成之後,你不必在天上人間坐台,還可以收到一筆錢和護照。”雪姨告訴薛瑩。
薛瑩本是山村出來的女孩,因為不滿村子的風俗,要把她許配給村裏的一個窮農民才來到了這座城市。
可是她做什麼都做不好,又沒有上過大學,機緣巧合下就被賣到了天上人間坐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