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她被一股可以稱之為蠻橫的大力拉近東方玦的懷裏,她撞了進去,甚至聽到了兩個人撞在一起發出的沉悶的聲音。
東方玦抱著她,非常非常的緊,好像要把他們兩個人的骨血揉在一起,揉成一個人。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他控訴的聲音在展顏的頭頂響起。
她的心瞬間有種酸澀的被撕扯的感覺。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他悲傷的聲音,有無力和無措。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憤怒,無盡的憤怒!
被他抱的那麼緊,展顏能夠感覺東方玦的身子在顫抖,雖然很輕的顫抖,但她能感覺的到,他的心跳也非常快,像是受到了驚嚇。
他身上散發出濃濃的哀絕之氣,是人傷到極點,痛到極點的樣子。
展顏迷茫了,為什麼他會這樣,為什麼她會感覺此時被他擁著的自己是他的所有,此時的自己是被他深深地愛著的。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不該有這樣的感覺的。
他是愛著她的嗎?
不,他說過他們之間隻有恨,他隻是為了報複。
難道這也是他為了讓她愛上他而表現的戲碼嗎?
到底什麼是真,什麼是假?
展顏感覺自己的世界混亂了。
頭上又傳來東方玦的聲音,“顏兒,我輸了,徹底地輸了。”
輸給了她,輸給了愛情,輸給了愛著她的自己。
還沒等展顏仔細品味琢磨東方玦這句話的意思,他猛地就吻住了展顏。
那絕對是一個急切而狂躁的吻,似在尋求安慰,又似在報複她剛才的威脅。
然後,展顏嚐到了嘴角苦澀的鹹鹹的味道,她哭了,不知道為什麼哭,還是哭了。
………………
兩天之後的開學,展顏如願以償地可以去Z大上課了,但是身邊總是跟著兩個黑衣保鏢,也是車接車送,幾乎每時每分,她身份都有東方玦的人在跟著。
車上,有司機保鏢,車後麵還跟著一輛車,裏麵也是保鏢。
在學校內,她在教室內上課,那些保鏢就守在門口,弄得她成為了學校的焦點。
放學之後,她就得和保鏢一起會東方玦的海邊別墅。
就連夏曉詩想要和她說幾句話都被保鏢攔在五米之外。
她想要趁機逃走去找東方錦根本就不可能。
此時,展顏坐在放學會海邊別墅的車上,腦中閃過了很多的畫麵,亂起八糟的,最後定格在那一天,她用槍指著自己太陽穴的那一天。
東方玦那樣緊緊地抱著她,那樣委屈地質問,身上散發出濃濃的哀傷……那些到底是為什麼呢?她始終沒有想清楚。東方玦在狂吻她之後,摔門離開,到她開學都沒有出現過。
展顏出神地望著窗外,就算隔著車窗,她也已經聽到了海浪的聲音。
快到東方玦的別墅了。
心中竟然有一種奇異的親切的感覺,被囚~禁在東方玦別墅的這段時間,一直是海浪聲伴隨著她進入睡眠,她已經開始習慣了耳邊無論合適,隻要仔細聽,都會有海浪的聲音。
想著想著,車子已經到了東方玦的別墅。
出乎意外地,今天別墅的門大開著,平時都是緊緊地鎖著的。
進了別墅的客廳,展顏看到客廳的中間放著一個半新的行李箱,還有成堆的衣服鞋子內衣包包等,展顏認識,那半新的行李箱是她的,她剛和東方玦在一起暑假搬到這裏來之時,就是用這個行李箱裝的自己為數不多的衣服,那些堆的衣服鞋子內衣包包她也多數認識,是東方玦買給她的。
包包和鞋子幾乎沒用過,而衣服和內衣她有一多半是穿過的。
東方玦像是變態一樣,和她做那種事情的時候強迫她穿上這些漂亮的衣服。
而現在全部被扔到了客廳,是不是代表著東方玦對她完全失去了興趣,連報複都不想了,要把她掃地出門?
這樣一想,展顏的心意外地不是開心,而是有些發堵。
她覺得自己真犯賤,明明是她哭著喊著要離開,現在真的要離開了,竟然心中難受。
展顏把半新的行李箱撿起,隻有那裏麵才是屬於她自己的東西,然後她發現這堆東西裏麵少了她畫畫的工具,她上樓,打算把畫畫的工具拿下來,一起帶走。
\t她走到門口,就聽到了一個女人說話的聲音,那聲音簡直溫柔甜膩的要死,“玦,你要不要在吃一點,這是人家特意給你做的,你就在吃一點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