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玦心裏急躁,哪裏還顧得上自己傷口,哪裏還安得下心來。
若是展顏被老爺子抓住了,就等於被按在了老虎的爪子下麵,隻有等死的份了。
“寒舟,你在派人,不,你親自去老爺子那裏看一看,顏兒到底在不再那裏!”東方玦又想了一下,搖搖頭說道,“不行,還是我自己去。”說著就要起身。
“少爺!”寒舟扶住了東方玦的身子,他剛一下床,身上沒有力氣,差一點直直地就倒在地上。
寒舟扶著東方玦坐在床上,“少爺,就算是擔心展小姐,你也要擔心自己的身體,這次的傷很嚴重。”
東方玦扶著床喘息,身上幾乎沒有力氣,額頭上全都是虛弱的冷汗,蒼白的臉頰上有一抹不正常的紅暈。
他覺得的腦子發暈,使勁搖了一下頭,咬著牙說道,“我沒事。”
寒舟無聲地歎息,少爺,你這是沒事嗎?現在恐怕也就隻有半條命吧。
東方玦站起來,剛一站起來還沒走,身子就有些搖晃了。
他搖晃著要往前走,被寒舟強行製止了,他雖然表麵上是東方玦的手下,但是從小和東方玦一起長大,也算是他小時候的玩伴,現在的朋友。
“少爺,難道你連我也不相信嗎?我一定會幫你把展小姐帶回來。”寒舟保證。
東方玦這才沒有再要掙紮起身。
“寒舟,你親自去老爺子那裏,現在就去。”他聲音很弱,確實急切命令的語氣。
“我知道,我馬上就去。”
寒舟扶著東方玦的手剛一離開他的身體,他的身子就向著床一邊歪倒下去。
寒舟和醫生把東方玦放好在床上,給他蓋上被子。
“東方少爺這是傷口感染引起的發燒,不能在讓他的傷口裂開了。”醫生無奈地說。
寒舟也很無奈,卻隻能吩咐醫生好好照顧東方玦,用做好的藥,而他還要去東方老爺子那裏。
他了解東方玦,找不到展顏,他是不會消停,不會停止折磨自己的。
寒舟走到門口,又回頭忘了一眼躺在床上,緊閉這眼睛,麵色蒼白已經陷入到高燒昏迷中的東方玦,無聲地歎息,“少爺,你真的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還了解自己的心嗎?”
還記得自己接近展小姐的初衷嗎?
寒舟不想想,一想就覺得頭疼。
……
不知道睡了多久,展顏從夢中驚醒的時候,就看到一張精致比較的俊臉,一雙染著妖嬈霧氣的眸子。
“啊——”她尖叫一聲,本能地向後縮了一下,然而沒縮回去,因為上官逸的手就放在她的後腰上。
“你不要碰我。”她去抓上官逸的手,想要拿開。
上官逸的手不鬆開,似笑非笑地看著展顏,“小顏兒,告訴我,做了什麼好夢,你在夢裏都會笑呢?嗯?告訴我,是什麼好夢,是不是夢到我了?”他衝展顏眨眨眼睛,整張臉僵直的像是水晶娃娃。
展顏的思緒還沒有完全回歸,說道,“夢到你也是噩夢。”
上官逸臉上的笑意不減,“這話,真讓我傷心。”
“不過,沒關係,就算是噩夢,我也要站著小顏兒的夢。”他說完低低一笑,十分高興的樣子。
展顏無語,真的不知道這人大腦的構造是不是和正常人不一樣,一般人聽到這樣的話多少也應該會生氣的,而他看上去好像是更高興了似得。
展顏往後躲不了,緊緊皺著眉頭,冷聲說道,“你到底想把我關到什麼時候,怎麼樣才肯放我走。”
上官逸把俊臉錯過來,“小顏兒,你著急了?”他壞笑。
展顏擰眉,“什麼著急了?”她根本就沒反映過來。
“著急讓我占有你的……初夜。”上官逸說的很慢,一字一句,吐字清晰,字正腔圓。
“絕對沒有!”展顏馬上否定,她忘記了,昨天晚上,上官逸說,他隻有占有了她的初夜之後,才會放她走,而她剛才那樣說……好像是在邀請他占有自己的初夜似得,怪不得他笑的那麼……無恥,那麼不要臉!
“否定的這麼快,我真傷心。”上官逸捂著胃做心痛狀。
“我真像現在就占有你。”他倏地抬起眸子,環繞霧氣的眸子亮了起來,所有的目光全部都攫在展顏的臉上,身上,來來回回,那眼神,好像在把她一遍一遍地視奸。
展顏嚇得本能地往後退,麵對上官逸餓狼一樣的眼神,她聲音有些顫,“你說的,你要在沒有興趣之前,才……才占有我的,你現在應該還有興趣吧。”她從上官逸的眼裏看的出來,他對她還沒失去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