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東方玦在一起的時候,她現在所有的一切都越來也不受自己的控製。
她很無措。
雖然慕容情是當年當紅的坐台小姐,對付男人的手段手一勾就是一個。
但展顏是單純的,慕容情從來沒讓她接觸過風月場上的那些東西。
她能夠淡然平靜甚至冷漠地對待那些追求她的男人,是因為心裏堅持著一條原則,那就算拒絕。
對待男人這種動物,她甚至可以說是無知的。
雲錦是她唯一動心之人,4年前,她和雲錦在一起之後,所有的愛都給了雲錦。
後來他們分手,雲錦離開,她痛不欲生。
同時,也把所有的男人都隔絕在外。
隻是守著對雲錦的回憶過著平靜的生活,從未想過把他忘記,從未打算讓其他人走進自己的心。
而現在,東方玦這樣猛烈的攻勢,還有一些可以說是瘋狂的做法,讓她不安,讓她不知所措。
這個澡她洗了很長的時間,當她裹著浴巾出來之時,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之後。
她裹著乳白色的浴巾站到窗簾邊之時,深吸了一口氣,手舉起來,停滯了很長的時間,才撩開窗簾。
望下去,那輛黑色的蘭博基尼還在那裏。
她幾乎慌亂地把窗簾再次拉上,仿佛隻要拉上窗簾,那個人就不存在了。
走進房間,把那本畫滿了雲錦畫像的畫冊拿出來。
她一張一張地看,畫冊上所有的雲錦都是安靜如水的,都是眼神溫柔溫潤的,都是深情而清雅的,都是她記憶中的雲錦,皮膚的溫度也是微涼而溫和的……沒有東方玦皮膚的灼熱,沒有他身上的那種瘋狂,沒有他的深邃……
看了很久很久,展顏的心才平複下來,然後安靜地睡著了。
翌日早上。
展顏做明媚的陽關中醒來,已經忘記了昨天所有的關於東方玦的慌亂和不安,或者說是她選擇了忘了。
她洗完臉,簡單地吃了一點東西,拿出了銀行卡,打電話給療養院,告訴他們,她一會回去療養院賠償媽媽打壞的那些東西。
她算了一下,賠償了那些錢之後,她的積蓄就剩下一千塊。
在她沒法工資之前,還夠生活費,下個月發了工資是可以為媽媽找一個條件差一點的療養院。
幸好,很快就要暑假了,暑假的時候她可以全職打工。
“展小姐,已經有人幫你交清了賠償。”
“什麼?”展顏驚訝,“請您好好差一下,是不是弄錯了,我並沒有去交錢。”
“好的,請稍等。”
大約過了一分鍾。
“展小姐,確實沒錯,您的母親砸壞的療養院的東西已經有人賠償過了,而且還預交了您母親五年的療養院費用。”
展顏放下電話,到底是誰給她交的錢啊,難道是雪姨?
最後否定,雪姨不知道媽媽砸壞東西要賠償的事情。
東方玦!!!
對,是他,應該是他。
昨天他提過知道媽媽的事情,並沒有說已經繳納了賠償。
展顏拿起電話的,打算給東方玦打過去,號碼已經撥出去了,想起昨天的事情,她又按斷。
看了看時間,到了上班的時間,今天沒課,她可以去畫廊幫忙,昨天下午沒有去,她心裏已經很過意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