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明白了!”覃春明道。
掛了電話,覃春明又給吏部尚書曾元進打了過去。
然而,尚書的態度顯然不比那位首長那麼耐心,聽覃春明這麼一說,直接說“你跟我保證說他是個怎麼幹淨、找不到麻煩的,今天剛剛一公示就出這亂子!”
“要是真找麻煩,誰能保證自己沒一點毛病呢?”覃春明道。
“好了,我知道了,我會想辦法的。”曾元進說完,掛了電話。
妻子羅文茵端了一杯水過來,道:“看你,生哪門子氣?趕緊把藥吃了!再這樣下去,吃多少藥都降不了你的血壓!”
曾元進從妻子手裏拿過藥片,一把扔進了嘴巴,喝了口水咽了下去。
喝完藥,曾元進當著妻子的麵給姚西林打電話,問姚西林知不知道覃春明說的那件事。姚西林早就知道覃春明會找曾元進,而曾元進肯定會打電話問他,於是,在看到舉報信之後,他就派人去了解信裏提到的事情了。
聽姚西林說完,曾元進掛了電話。
“既然是春明大哥提的人,你直接問他不就行了,幹嘛又找姚西林?”羅文茵坐在丈夫身邊,翻開書看著,道。
“覃春明提的人,他還能不護短?”曾元進道,“要是他當初就把可能的麻煩告訴我,我還至於去問姚西林嗎?明明那個人的提拔就很成問題,好嘛,現在——”
“你啊,什麼都從你的立場想。換個角度想一想,你和春明哥的關係誰不清楚?你明知如此,卻還要支持那個姚西林,春明大哥心裏能舒坦嗎?把你換成他,你想呢?現在出了事,你們兩個敞開了把事情說清楚,該怎麼解決,你們商量著辦,你卻偏要找姚西林問。要是春明大哥知道了——”羅文茵耐心地說。
“你隻覺得是我多心,他覃春明背著我幹的事,你又知道多少?”曾元進道,“以後,我們的事,你少說幾句。”
“你以為我喜歡說啊!”羅文茵說完,繼續看書。
“對了,泉兒哪天回來?”曾元進問。
“你看你又忘了,下周二是孫大姐的忌日,泉兒和我打電話說他會趕回來的。你呢,今年能去一趟嗎?”羅文茵問。
“再說吧!”曾元進起身,走向洗手間。
而此時,沈迦因在自己租住的房子裏,拿著手機不停地在地上走來走去,該怎麼和顧逸昀說呢?怎麼說呢?
手機,響了起來,是他的號碼,她卻還沒來得及接聽,就聽見門上傳來一陣敲門聲。
她趕緊走過去,從貓眼看去,卻是一個人都沒有。
奇怪!
然而,剛轉過身,敲門聲又起。
她不禁有些害怕,趕緊開門。
門外,的確沒有人,可是,地上放著一個盒子。
大晚上的,誰會——
她這麼想著,卻還是蹲下身看了下,卻見盒子上寫著“沈迦因親啟”。
給我的?應該不會是炸彈吧!她想了下,抱起盒子走進屋裏。
而手機鈴聲,已經停下了。
她給顧逸昀回撥過去,拿出剪刀開始剪開盒子上的膠帶。
“剛才做什麼呢?”他問。
“拿了個包裹,也不知道誰寄的!”她說著,盒子也打開了,裏麵有個塑料袋,她拿起來一看。
這,是什麼?
血糊糊的,一段——
“啊——”她一下子把袋子摔了出去,驚恐地連連後退。
什麼,那是什麼?
“怎麼了?”顧逸昀一下子驚坐起身。
“手,手——”她結巴著,嘴唇不住地顫抖,卻說不出來。
那個塑料袋,如同一個魔鬼一般,向她發出猙獰的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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