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幼稚,最終森二爺還是跟她拉鉤了。
俗話說得好,烈女就怕癡男纏!
換在他身上,便是——
二爺就怕丫頭纏!
不管怎麼說,言出必行一諾千金的森二爺既然答應她了,丫頭的一顆心也就放回肚子裏了。
她說,“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小叔不理我。”
森堯挑眉,冷峻的目光來來回回在她纏繞著自己脖子的小胳膊上打轉兒。
不由自主摟緊了他的脖子,丫頭輕輕一笑,“小叔,如果我不是你侄女,你還搭理我麼?”
“不回答?那就是不會咯!”
瞧,這就是她所擔心揪心的。
沒有了這層叔侄關係,他是手握重權的軍方大佬。他的眼睛裏,壓根就看不見她這個自甘墮落的小太妹、女流氓!
森堯把她從身上扯下來,“有病!”
“我就是提出一個可行性唄,萬一我跟小叔沒有血緣——”
“放屁!你隻能是我大哥的女兒,也必須是!”
這麼斬釘截鐵的急於證實他們的叔侄關係,他是不是也怕了?
真好,困惑於這段關係的人不止是她一個。
艾草笑的像隻偷了腥的貓。
“不是說送我去醫院看望姓齊的麼?還等啥!”從他身上利落的趴下來,一骨碌就鑽進那輛大怪物裏邊,“小叔,走了!”
“下來!部隊有規定,私人外出不允許開這車。”
“不嘛,我就喜歡這輛大怪物!看著就霸氣!”
“我數三下,你不下來我就——”
艾草蹭的一下就跳下來了,挽住他的手臂,笑臉盈盈的望著他,“走吧,小叔!”
人得學會審時度勢,不然會死得很慘烈。
她剛重獲自由,不想再給禁足起來。
說她胡鬧,她卻總能恪守他的底線,說她乖巧,她又每每要踩在他的底線。
森堯麵無表情的握著方向盤,頭一次覺得產生出一種無能為力的挫敗感。
旁邊,嘰嘰喳喳的小丫頭玩著手機那嘴巴都一刻不肯停歇。
“小叔,微博上這段話說的太好了。我念給你聽聽呀!”
“你我本無緣分,全靠我死皮賴臉厚顏無恥死纏爛打窮追不舍無休無止恥軟磨硬泡,才成就了我倆形容陌路的關係。怎麼樣?好像有點不太貼切啊……咱倆都在一張床上睡了八百次了,不能算形同陌路!那用個什麼詞兒形容呢?我想想啊……”
“哼!想不到,我語文成績一向在及格線徘徊……小叔,你幫我想個詞語形容咱倆的關係唄!”
森堯忍無可忍,方向盤一打,霸道的將車橫在路麵上。
“鬧夠了沒有?你到底受什麼刺激了!”
他吼,她聲音比他更大,“怕你不要我了!”
“你惹了多少麻煩,老子說過一句不要你了?”
“那是因為我是你侄女!我要不是你侄女,你鐵定連看都不看我一眼!”
森堯眯了眯眼睛,“你說什麼?”
“我說我不是你侄女——”話說到一半艾草一懵,愣住了。
“你不是我侄女?哪個混賬說的!”
“誰也沒說。”身子縮了回去,聲音也沒了氣勢,“我天生缺愛,後天無愛,懂不懂?就是遇見有人對我好,有人肯寵我,就成天患得患失的跟神經病一樣。生怕哪一天人家就不要我了。”
側過頭,牢牢的盯著他,“小叔,不管發生什麼,你都不會不要我,對不對?”
這丫頭,沒安全感到了一種境界!
也不怪她,短短幾個月的時間發生了這麼多的事,她在堅強,到底也是個孩子。
沉默了片刻,森堯點頭,“對!”
這句話一出,承諾就是一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