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月夜火熱的吻,點起了兩人的欲.望,意亂情迷之際,溪雲雪驀地警醒,她忍著酥麻之感,抵住羽月夜將要穿過最後一道防線的身體,聲音顫抖道,“皇、皇上,別這樣,會傷到……”
寶寶二字差一點就要脫口而出,她不能讓他知道她懷孕的事情。
羽月夜指尖挑逗著溪雲雪,惹地她嬌吟連連,一邊輕吟,一邊說,“我的!”
話猶未了,羽月夜的手一頓,燃燒著炙熱欲望的雙眸,不堪滿意地望著一臉無措的溪雲雪,最後終是歎了一口氣,輕啄溪雲雪的額頭,倒在床榻的內側,口氣帶著歉意,“對不起,我隻是太想你了。”
他伸手,將身側的溪雲雪摟在懷裏,下頜抵著他的頭頂,悶悶道,“睡覺吧,我發誓,今晚絕對不動你。”
這一夜,二人皆是一夜無眠,美人香懷,他從未想到自己居然這麼渴望得到一個人,心中的情.欲在與他的理智叫囂。
羽月夜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他一整夜嗅著溪雲雪身上的體香,多少次想要不管不顧地將她按倒,吃幹抹淨?但他卻忍耐著欲要奪出的欲.望,一遍一遍提醒自己,不能傷了懷裏的人……
溪雲雪生怕在她熟睡的時候,羽月夜做出什麼不理智的行動,倒是無意間傷到了孩子……
直到雲陽升起,清晨的頭一束陽光將夜空撕開一道口子,光芒一下子傾瀉而出,羽月夜才輕輕地將錦被給熟睡的溪雲雪掖好後,輕手輕腳地將衣服拾起,往西暖閣走去。
日上三竿,溪雲雪才睡醒,她揉了揉眉心,從床上坐起,喉嚨似被驕火炙烤過一般,幹澀生疼。足間點地,走到桌前給自己倒上一杯涼茶,茶水的浸潤如一股溪水順著咽喉蜿蜒流淌,流入心脾頓生清涼之感。
霎時,溪雲雪想起還呆在蕪芙宮裏養傷的秋璽,不知道她有沒有水喝,那藥不知道有沒有煎了吃?
溪雲雪推開蕪芙宮大門的時候,秋璽正吃力地提著一桶水,她擰著眉,臉色如紙般蒼白,似是忍受著巨大地苦痛。
溪雲雪趕緊跑過去,將秋璽手裏的水桶奪過來,“傷口撕開了怎麼辦?你就不能等我來了再說?”
秋璽被這突如起來的一遭唬得一愣,待看清是溪雲雪後,口氣異常冰冷,“誰需要你假好心?我害你這麼慘,你肯這樣幫我,你當我是傻子還是你自己是傻子?”
溪雲雪並沒有在意秋璽的口氣,她淡笑地道,“你知道我不會的。”
話音剛落,她便由著力氣提著水桶將水倒入鍋裏,又將火生了起來。做完這些事情,她轉過身,看著秋璽依然站在原地呆愣地瞅著她,嘴角翹起一抹明媚的笑容。
“怎麼還在這裏站著?趕緊回屋休息吧……”
秋璽看著溪雲雪那長因為生火而被熏地髒乎乎的臉,厭惡地撇過頭,將一塊絲帕塞入她的手中,小聲嘟囔道,“真髒……”
望著秋璽的背影,溪雲雪低頭看著手裏麵的這塊絲帕,嘴角的笑意更甚。
秋璽並沒有因為溪雲雪對她照顧有加而改變對她的態度,依然是對溪雲雪百般地刁難,她著實想不透,溪雲雪接近她究竟有什麼目的?
“啪”乘著黑漆漆湯藥的碗與大地擁吻,溪雲雪看著地上灑落的藥汁,無奈得搖頭。
秋璽一臉無辜地望著溪雲雪,口氣卻不甚友好,“怎麼辦?你把藥灑了,你是故意地對不對?不想讓我好起來對不對?”
溪雲雪拾那碎瓷片的手一頓,心裏不是滋味,神色黯然地看了秋璽一眼,接著撿起地上的碎片,喃喃道,“如果不想讓你好,我何必去冒險就你,又何必隱忍著病痛來照顧你?”
秋璽望著溪雲雪單薄的背影,心裏一沉,放在錦被上的手死死攥著錦被的緞麵。
接連幾天,秋璽對溪雲雪的惡劣態度並沒有減弱,反而更加變本加厲。而溪雲雪隻是報以虛弱地微笑回應,她的笑落在秋璽眼裏,多少會詫異,她為什要對自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