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是……
蘇素收起信,走到書桌前,提筆疾書了幾筆,便將那信漆封在了信封內,“紅豆……”
守在外間的紅豆,聽到蘇素的喚聲,立刻走到桌前,垂著眼簾行禮道,“奴婢在……”
“去蘇府,讓人快馬加鞭感到杭城,將這信遞給溪承啟。就說素妃娘娘有事相商。”蘇素將信遞給紅豆,羽月夜,你若回心轉意,她蘇素定會幫你鏟除異己。若是你對不起她蘇素,她定讓你與溪雲雪做一對亡命鴛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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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擷宮
羽月夜獨自坐在大殿上,手裏拿著在溪雲雪逃跑時落在肆豐城外那個黑店的福祥閣的鑲玉金釵,眼眸裏盡是匪夷所思的糾結,他從來都沒有真正喜歡過一個人,更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他隻是覺得,在看到溪雲雪放棄掙紮的那一刻,他的心會很痛,像是有一把鋼利的刀子,一刀一刀淩遲著他的心,那心口之氣堵著,讓他呼吸困難。
這是喜歡?不,應該不是,他隻是喜歡她的身體而已,隻是迷戀她的身體而已。
是的,僅僅是迷戀,他不可能愛上她,她是自己的仇人。羽月夜眉頭緊皺,那心中的仇恨又充斥在腦海裏,控製著他的理智,時時刻刻提醒著他,即便心痛,那也隻是可憐她而已。
“鳳歌。”羽月夜仿佛想通了一樣,他高聲喚著守在殿外的鳳歌。
那沉重的殿門,被鳳歌從外麵推開,那“吱呀”的開門聲,於這安靜異常的大殿裏響起一陣回音。
“屬下在……”鳳歌走到那桌前,單膝跪下,恭敬的說。
“鳳歌,朕是不是變了?”羽月夜突然問出來的話,不由讓鳳歌一愣,他疑惑得看了一眼羽月夜,便垂下了頭,腹誹道,這,皇上怎麼去了一趟祥喜宮,回來就突然問起了他是不是變了?
羽月夜看鳳歌低著頭,自嘲的苦笑,如果是以前的他,絕對是不會問鳳歌這樣的話……
“把秋璽喚回來吧,就安排在溪雲雪身邊,監視她的一舉一動。”羽月夜的手撫著額頭,一臉疲色的吩咐道。
他越來越發現,自己漸漸得對溪雲雪下不去狠手,自從溪雲雪出現在他生命裏的那一天開始,他開始變的不理智了。動不動就會大發脾氣,做事情也開始不過大腦了,就像今天,他原本沒有想要掐死溪雲雪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見到她點頭承認那金釵是她的,他的心裏會燥怒,有種被人背叛的感覺。
可笑的是,他都不知道那背叛究竟是從何而來,他從沒有將溪雲雪歸為自己的陣營之中。她隻是敵人,仇人而已。
把秋璽喚回來,監視溪雲雪的一舉一動吧,隻有將她的一舉一動都了如指掌,得到她與溪承啟造反的證據,他就可以毫無後顧之憂的將她溪府滿門抄斬。
西夏像溪雲雪這樣美貌的女人很多,他犯不著為了一個溪雲雪丟了整個西夏的大好河山。
“可是,皇上,要是將秋璽召喚回來,那溪承啟那邊……”誰來監視?鳳歌見羽月夜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剩下的那半句也沒敢說出來,他對羽月夜突然做出的決定也是納悶不已。
羽月夜不耐煩的擺擺手,“先召回來吧,那邊的事情,令派他人。”
“可是皇上……”鳳歌想要說“皇上三思啊”秋璽是萬萬不能回來的,若她突然出現在皇宮,不但會引起那老狐狸的懷疑,更會引起封少欽的懷疑……
羽月夜臉色難看的宛如冰雪添霜,他眼裏那簇小火苗突突得跳動著,“這是朕的聖旨,鳳歌你要抗旨嗎?”
鳳歌匍匐在地,“屬下不敢。屬下這就去安排……”鳳歌委實不知道,羽月夜怎麼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一樣,讓人捉摸不透。
他歎了口氣,唉,隻能先將秋璽調回來,其他的,再做安排吧,希望不要引起那老狐狸和封少欽的懷疑……
[作者有話說:愛情是要相互交心的,有時候一個冷漠的眼神,無意的舉動,都會將對方推的越來越遠,更何況兩個心存仇恨,心存芥蒂的兩個人。望天,羽雪戀究竟能戀上嗎?蘇素這女人能顛覆江山或者讓小羽回心轉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