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在思考自己到底是那根神經錯搭在大腿上,想要說出那個乞憐人家美人對他笑的話,突然被溪雲雪這麼一喚,立即驚醒。他心裏暗罵自己粗心,險些被這溪雲雪給迷惑了去,險些忘了來祥喜宮的初衷。
羽月夜收斂起剛剛對溪雲雪突然生出那樣感覺的錯愕, 恢複了一如往常的冰冷,他冷哼一聲,從懷裏掏出一支金釵,把玩在手裏,嘴角挑起毫無溫度的笑容,“愛妃,你可還認得這個?”
溪雲雪站得有些遠,羽月夜手裏那的東西,她看的並不是特別真切,但隱約的有些眼熟。她鳳眼微微眯著,想要將眸間的光線聚集到一起。這……有點眼熟,好像是她的東西……
羽月夜瞧見溪雲雪看得那麼費勁兒,眼中的忿恨一閃而過,一抬手,將那金釵甩手仍在溪雲雪的麵前。
“叮”,那金釵被丟在溪雲雪的腳下,她低著頭,凝視著那金釵,怎麼這麼麵熟?這……
溪雲雪彎下身子,將那金釵拾起,看著那金釵的紋路,很熟悉……
電石火光之間,溪雲雪猝然瞪大雙眼,驚恐得看著羽月夜,她想起來的,這金釵是她那日去藏書閣偷書的時候,賭給那兩個太監的。這,金釵,怎麼會在他的手裏。難道,他知道了?
羽月夜看到溪雲雪眼裏的驚慌失措,那分明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心虛的表情,他危險的眯起雙眼,從那椅子上站起來,走於溪雲雪麵前。
他經久不化的冰塊臉,暗了又暗,走於溪雲雪麵前,那狠戾的目光圍著她轉了一圈,最後立定於她的麵前,看著溪雲雪雙手哆哆嗦嗦得緊緊攥著那金釵,心裏不禁冷笑,果然是你幹的好事……
溪雲雪抬頭看著那有著了然目光的羽月夜,心中有種不詳的預感,此刻的平靜,絕對是狂風暴雨來臨的前夕……
“金釵是你的,對不對?”羽月夜看著溪雲雪瞧著他那閃爍不定的目光,吐氣如冰的問道。
哎,他都查處來了,饒不得她不承認。
溪雲雪閉上雙眼,絕望的點了點頭,哎,這次,又得栽在他手裏了……
“那封信在你手裏,對不對?”羽月夜見溪雲雪臉上灰紫,絕然的閉上雙眼,點頭,他隱在龍袍裏緊緊攥著拳頭的手,突然掐起她的脖子,狠佞的問道。
信?什麼信?他在說什麼,她怎麼一點也聽不懂?
溪雲雪隻覺著空氣逐漸稀薄,她的雙手不由自主的去夠羽月夜的胳膊。
站在溪雲雪一側的洛曦,隨著羽月夜掐住溪雲雪雪白的頸項,臉色也變得陰沉可怖,他那雙惑人心智邪媚的桃花眼裏,射出淩厲嗜血的光,隱在衣服裏的手,被指甲掐得泛白。雪兒是他的妃子,他居然這麼狠,怪不得雪兒要讓他幫忙殺掉羽月夜。
此刻的洛曦像一頭看到獵物便想要狠狠咬死獵物的豹子,蓄勢待發得準備對羽月夜出手。
[作者有話說:信是誰偷的呢?你們猜是誰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