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月夜正享受著快感,沒有防備地被身下的女人踹開,他欲求不滿地盯著溪雲雪,眼底劃過陰狠。暮然間,他想起昨夜的綺麗,從沒有一個女人讓他如此失控,像是幾輩子沒碰過女人一般索求過,想著,陰沉的臉更加冰冷。
他猛地撲向她,修長的手指掐住她的脖子,聲音冰冷,“說,你是誰?誰派你來的……”
“你……你……卑,鄙,無,恥,淫,賤,下,流。你,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被人捏住脖子呼吸不暢,她翻著白眼,錘著他的後背。
手上又加幾分力道,看著溪雲雪被他掐的臉色漸漸泛白,他的忽地生出一股窒息之感,心隱隱作痛,他鬆開了掐著她脖子的手,跳下床。
“咳咳……你,你還我清白。”溪雲雪撫胸口惱怒地大聲說。
羽月夜回頭,看著裹成蠶蛹的溪雲雪,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她不知道他剛剛要掐死她嗎?居然還敢跟他討要清白,一個煙花女子,何來清白可言。
他撿起地上淩亂的衣物穿好,厭惡地瞥她一眼,拿出一兩銀子丟在她的身上。
溪雲雪看著麵前的銀子,臉瞬間變綠,眼睛微眯,鼻翼隨著呼出的粗氣動著,拿起麵前的一兩銀子,砸向他,“你吃光抹淨就拿一兩銀子打發我?”
“醉鳳樓裏的姑娘都是像你這樣討賞的麼?”他眼露鄙視,臉色陰沉的可怕,拿出幾張銀票甩在她的臉上,轉身離開。
醉鳳樓裏的姑娘?他把她當成了妓女?
“你給我站住。”她大嚷著,裹著錦被跳下床找他算賬,誰料,被子太長,她踩在被子的一角,“啊……”她驚恐地瞪著雙眼,身體向前傾倒。
正巧羽月夜這時轉身,她一下將他撲倒,雙唇緊觸,兩人瞪著眼睛死死地盯著對方……
唔,怎麼回事?怎……怎麼,怎麼突然和這個淫賊親在一起了?
溪雲雪的臉像熟透的蘋果,她想要從他身上爬起來,但是錦被裹得太緊,她怎麼蹬腿怎麼挪動,依然穩穩地趴在他身上。
羽月夜臉漸漸變黑,氣息變得不穩,他嫌惡地瞪著趴在他身上的女人,眼裏閃過陰冷的光。
側過頭的瞬間,瞟到那鋪在床上的雪白色巾帕上,留有一抹櫻紅。他雙眸緊縮,猛地轉過頭,重新審視這個趴在他身上的女人,心裏狐疑地猜測著,這女人是誰?口口聲聲讓他還她清白,那落紅……她不是青樓女子?她,怎麼無緣無故地爬上了他的床?是巧合,還是陰謀……
他蹙眉,那精黑的眸,升起一絲冷冽和薄怒,厭惡地將身上的溪雲雪推開,站起來整整衣衫,側眸掃了一眼滾到一邊用錦被緊裹著身子的溪雲雪,走出房門。
溪雲雪在地上滾了兩下,剛剛回過神,他便離開了。溪雲雪愕然的瞪大眼睛看見那一抹衣角一下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