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若飛虹聲若奔雷,凜冽的寒光劃破虛空,直奔肖山麵門。肖山臉色一變,連忙舉劍格擋,兵刃相交,肖山蓄勢不足,重劍被輕易擋開,大劍順勢而下直取肖山項上人頭。
肖山被逼無奈,右手上舉企圖以手臂硬抗鋒銳的劍刃。“螳臂當車!”黑袍肖尚陰狠的一笑,手上再次加了三分力氣。
劍刃與左臂相交,再次發出金鐵交鳴之聲。劍鋒順勢劃開衣袍,原來在鮮亮的衣袍下,肖山早已穿戴精鐵護臂,似乎早有所覺。
“膽小鬼!”肖尚不用看都知道,華美的衣袍下肯定有上好的護甲,如同烏龜殼一般,把肖山防護的嚴嚴實實。很可能連隻有家主才能穿戴的玄武戰甲也在他身上。
“早就料到有你這種殺之不絕的蒼蠅來搗亂,早就等著你呢!”肖山遭受突襲,沒有受傷,手臂一陣陣的發麻。刀刃砍中的地方,在精鐵護腕防護和鬥氣護罩兩重防護之下,依舊被暗勁洞穿,化作肉泥。右臂可以說廢了一半。
肖山不甘受製於人,合身撲上,一道帶著略微硫磺氣息的鬥氣斬劃空而出,直取對手胸膛。肖尚措不及防,倉促抵擋之下狼狽不堪,胡子眉毛都被燒焦了。
“火屬性?”臨危不亂的老皇帝差異的呢喃了一句。肖山原本是厚重溫和的地屬性,借以成就聖域。剛才的戰鬥也一直使用黃蒙蒙的地屬鬥氣,雖然肖家烈焰蒼冥鬥氣的霸道會使得鬥氣略微發紅,卻不是眼前的紅色鬥氣。
更何況濃烈的硫磺味道離老遠都能聞到?這是秘密修煉的殺手鐧?不對!即使高階武者能模仿低階武者的攻擊屬性,卻不可能比原本的屬性更加強烈。肖山的血脈是難得的“大地脈動”,當年自己和肖戰龍一起參加的測定大典,那個老家夥開心了許久,訛詐了自己一壇百年百花釀,他絕不會輕易記錯。
究竟是什麼?是什麼能把一個武者血脈的力量更改?目前可知的每一個手段都代價驚人而後果嚴重,得不償失。這件事情太詭異了。
肖山恍若未決,暴露出火屬性攻擊,他的攻擊力度再上一個台階,勢若猛虎,威猛霸道,跟剛才的柔和沉重,勢若泰山完全判若兩人。肖尚一時難以適應,被打的步步後退,轉眼隻剩招架之力。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給我上!”肖山火屬性暴露,開始不顧顏麵,呼喊左右心腹一起上前,圍攻黑袍肖尚,力求當場擊斃。反正在場絕大多數貴族成員都被蝕心草麻痹,短時間根本毫無威脅。
祭壇周圍用處十幾名高級武者,每個都是十二級強者, 最強的幾人距離聖域隻有一步之遙。有些人是肖家子弟,另一些根本沒人見過,是從肖天冥失蹤後,才突然湧入肖家的。他們唯一的共同點是多是火屬性修煉者,脾氣暴躁,態度傲慢。肖家族人多有不滿,在肖山的強勢壓力之下, 暫時屈從才沒鬧出什麼大亂子。
十幾名武者一見肖尚像打了雞血一般,格式強力攻擊招數層出不窮。聖域雖強,在眾多高手的攻擊下,頗有捉襟見肘之意。黑色衣袍被片片劃開,高大的身軀被密密麻麻的傷口不滿,血淋淋的,讓人望而生畏。
局麵徒然不利起來。
“陛下,我們……”衛嚴忽然轉過頭來,似乎有什麼話要說。局勢對於自稱肖尚的黑袍人頗為不利。看起來,肖家已經被肖山控製住了。就連三王爺肖霍的兒子肖啟明都是他的人,可以說,現在的肖家肖山是一手遮天,不出意外,繼任家主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一生忠於帝國,一生為帝國流血的老將軍不知為何,打心底反對肖山掌控肖家,冥冥之中的反感。他十分信服這種不可捉摸的感覺,它已經數次挽救他和帝國的命運,這次也不會例外。實在的老將軍覺得他應該做些什麼。
老皇帝舉起手,製止了衛嚴的話,轉而問三位皇子道:“你們有什麼看法?”
大皇子承澤最為圓滑,躬身道:“父皇英明神武,想必早有腹案,兒臣不敢妄言。”其他兩位皇子齊聲應是。說對了沒好處,說錯了憑空減分的糗事,他們誰也不願意出頭。
“讓你們說你們就說,顧忌那麼多幹什麼?你們三個小家夥不是惦記戰神大街那塊地好久了嗎?誰說的最和我心意,我就把那塊地賣給他。市價!”老皇帝怒道。
三位皇子這回不敢放肆了。戰神大街,是埃爾比塔城幾大黃金地塊中比較出名的,本是歸屬於衛家。因為西北戰事失利,又缺乏資金周轉,衛嚴便出麵賣給皇室,也算皆大歡喜。三位皇子惦記許久,明爭暗奪使盡手段也不見老皇帝鬆嘴,沒想到就在眼前。
要知道,那裏可是未來的帝都,價值不可估量。即使現在,以埃爾比塔的繁榮程度,隻要建起高端裝備店鋪,百萬金幣的收入不在話下,任誰都看著眼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