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肉眼是看不到雲朵的,但見往常明亮閃爍的星此時消失了蹤影,天空的月,也朦朦朧朧。天色的確不好,變的厲害。
肖天冥身受重傷,為了胸中的執念,命令羅薩追殺刺客,自己強行服下自然地恩賜。此舉極為冒險,自然恩賜和體內亡靈能量中和,暫時沒有反噬,卻終非上策。更可怕的是,本應在家族領地養老,或是在帝都某居所潛伏的肖家前代家主肖山,無比準時的出現在肖天冥最虛弱的時刻,情況十分危急……
麵對不能行動的肖天冥,肖山無比的得意,他笑,他張狂的笑,無比得意的笑。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任你肖天冥奸猾似鬼,總有被我得逞的時候!
看著肖山自顧自的說些莫名其妙的話,肖天冥心下一動:“你想要家主的位置?拿去就是!我一點都不稀罕!要不是老家主說什麼都要我幹,我早就雲遊大陸,過逍遙日子去了,何必在這裏受罪?”表情誠懇,看不出絲毫的不情願。
事實上,肖天冥本就打算料理了這些瑣事之後,帶著自己的暗靈歌舞團雲遊大陸,在大陸各個繁華的都市巡演,見識各地的風土人情,這才是人生。
“你少在這裏假惺惺!老家夥會把位置傳給你?少開玩笑了!”肖山似乎一下子被激怒了,“憑什麼,憑什麼傳給你?我可是在肖家辛辛苦苦工作了幾十年,當牛做馬,任勞任怨,論功勞、論苦勞,那個不比你強?”
肖山憤怒的跺了跺腳,有意無意的踩在肖天冥骨折的右腿上,肖天冥不禁痛哼出聲。
“我查過了,你根本不是老東西的私生子,也和我們家族沒有任何關係!誰知道你怎麼瞞過家族的血脈測驗,來家族坑蒙拐騙,老家夥還真信你!”
說道肖天冥的身份,他也很疑惑,自己查過,肖家近三百年的族譜中根本沒有與班圖帝國暴風港有關的直係血脈,再往前,就是聖域強者的領域,族譜更是大書特書,沒有任何疏漏。肖天冥,就像石頭縫裏蹦出來的一樣,血脈比自己都要純正,難道是亡靈複生不成?別開玩笑了!
還別說,陰差陽錯之下,還真讓他蒙對了,卻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死而複生,這是神的領域,凡人、聖域甚至傳說中的聖域之上的傳奇、史詩……沒有一個,沒有一個人能做到死而複生。敢觸犯神之威嚴的家夥都死無葬身之地,徹底泯滅,毫無痕跡。
肖天冥尷尬的笑,既然對方已經偏激的認為自己是使用了小手段才通過測試的,任何辯解都是無效的,不如省些力氣,與敵人鬥智鬥勇。
肖天冥麵色沉靜,暗中調動魔力,爭取早些恢複行動能力。任人魚肉的滋味絕不好受。原本聽話的亡靈魔力,在體內安靜的蜷縮著,任憑肖天冥如何用力都紋絲不動。肖天冥大怒,催動秘法,強行逼出部分魔力,手臂微微動了一下。
丹田處的自然力量同時狂暴起來,四處亂撞。肖天冥底氣一泄,失去力氣。體內作惡的兩方能量才安靜下來,還是不能動。
“別白費力氣了,你記得在家族會議上喝的茶水嗎?”肖山突然麵色貴陽跌問。
茶水?肖天冥心下一驚:黃龍較為傳統,飲茶的風俗曆久不衰,肖天冥再次找到家的感覺,更是極為喜愛。就連在家族會議上使用的飲品都是特質的極品雲霧茶,他多次引以為豪,沒想到被人動了手腳。
下毒?自己怎麼毫無反應?
“別掙紮了,我下的可是特質的煉金毒藥,平日裏沒有效果,若是跟敵人高強度戰鬥,就會被處罰,在三個時辰內全身麻痹,無法調動能量!”肖山一臉自傲的說,在他眼裏,能算計家族所有經營,恰恰證明他的領導能力。
“你,你要做什麼?殺了我嗎?”肖天冥故作緊張的問。實際上,毒素沒有起到任何效果,看來是被自然地恩賜無意之中給解除了。
問題是:羅薩怎麼辦?肖天冥啞然而笑,他一個亡靈,自然不會懼怕什麼“煉金毒素”,除了腐蝕性的劇毒,亡靈基本是毒素免疫的。至於剛剛英勇的衛士,想必他們根本不喜歡苦澀的茶葉,偷偷換成了濃烈酒水吧……
家族成員養尊處優,更是在安全的肖家大院之內,根本沒有與人動手的機會,根本不會發覺自己中了毒。等到解決了自己,肖山有的是辦法暗中解毒,也算成全了美名。就像:刺客暗中入府,暗殺家主肖天冥,並投放卑鄙的劇毒,要求眾人喝下某種藥水之類的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