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又錯了!我是說,我們……我們……”肖天冥忽然感覺詞窮,卻不知說些什麼好,一直“我們”個不停,又沒有下文,頗為尷尬。
肖天冥在心中暗自惱恨:明明是想說這裏是個談話的好地方,絕無被竊聽的危險,怎麼話到嘴邊就變了味道呢?
任誰也不知,變得不是言語,是人心……
“噗嗤!”似乎是忍不住了,艾露尼通紅的臉化作一張燦爛如花的笑靨,咯咯的笑了起來。
聰慧如她怎能不明白麵前人的意思?無非是覺得平時冷靜睿智的男人,此時憨厚笨拙,十分有趣罷了。加之,自己想的東西也是在是羞人,潛意識的矜持讓她說不出話來,便紅著臉沉默下來,沒想到這個傻瓜一直在自圓其說,卻愈發笨拙了……
“嗬嗬……”見到佳人不是生氣的轉身就走,在某方麵笨拙的不必一個十幾歲少年強多少的肖天冥,隻能嗬嗬的陪著傻笑。摸著後腦勺,更顯得憨厚了,即使也他不知自己在笑什麼。
笑容,是拉近彼此距離最好的武器。在笑聲中,兩顆心被最強大的力量拉近,氣氛和融了許多。
良久之後,喘著粗氣,按著笑的發痛的肚子,艾露尼強迫自己停了下來:“我,我今天來找你,是因為答應過你幫你催化戰爭之樹樹種。遠道而來,便是為了還你這個人情,沒想到你倒好,回到家把人家扔到一旁就不管了……你這個死沒良心的!”
肖天冥麵色詭異的砸吧砸吧嘴:這話聽著怎麼這幽怨?自己沒做出什麼始亂終棄的事情來吧?再說,憑你一個聖域級別的高手,誰幹消遣您啊!精靈族十幾萬軍隊,數千人的龐大魔導團,不跟我拚命才怪!
不管怎麼說,理虧的是自己。家族有難,那是自己的事情。把人家請過來,又晾在一邊不管了,整天都養在院落裏, 不讓出門,於情於理都是說不通的。
“不好意思,最近實在是太忙了!我已經幾個月沒回家,家族有許多公務要做,有許多決策要我拍板,實在是忙的和陀螺一般,脫不開身啊!”肖天冥繼續撓著後腦勺,一臉謙虛的笑。
艾露尼聽到肖天冥的解釋,果然不鬧了。隻是窩在搖椅上,定定的看著肖天冥許久,眼睛一眨不眨的,如同欣賞著什麼,不時有異彩閃過。
最後肖天冥覺得自己的耐性即將被耗光,準備出言詢問的時候,艾露尼開口了。開口便是石破天驚的一句話:“陀螺是什麼?”
肖天冥當場被雷的外焦裏嫩,卻又不好解釋什麼叫做:冰上兒童在冬季經常的遊戲。萬一在牽扯出來冰刀之類的,就更加沒法解釋了。
“嗯,陀螺嘛!傳說,它是流傳在北方冰雪王國的一種特殊的遊戲,在冰上玩,一旦開始,就會以自己為中心,轉啊轉,永遠不會倒下!”肖天冥像哄小孩一樣解釋。
艾露尼眼睛中閃爍著小星星,她似乎已經見到寒冬臘月,冰天雪地,一群半大的孩子,快樂的在冰上玩陀螺的幸福場景。這是一生生活在熱帶森林中的她,從未體驗過的。
肖天冥撇了撇嘴:你丫的自己就是聖域法師,想看雪景,直接一個禁咒“冰天雪地”扔地上不就完了嗎?至於生靈塗炭?不好意思,那與哥們無關,自己趕緊脫身才是王道。肖天冥覺得自己顯露出孩子王的實力後,艾露尼看向自己眼神中多了些莫名其妙的東西,頻頻覺得後背有些發涼,先走為妙。
艾露尼自是不會在意肖天冥的小心思,在“陀螺”、“大雪”、“北方”等話題徘徊了一會後,才說出自己的目的:讓肖天冥趕緊把土地拿出來,自己帶人去看看,然後進行先期考察和規劃,今早拿出一個設計方案出來。
她也是大忙人,雖然人類世界讓人留戀和不舍,她還是要今早趕回精靈森林,多多的散布精靈女神的榮光才是。在人類世界走一圈,她甚至生出一輩子留在人類世界的念頭,實在是太罪惡了,太不應該了……
但是,如果跟他在一起……留在人類世界也無所謂呢!這裏的環境不錯,很安全,很和善,東西也很好吃,還有機會見到傳說中的陀螺。然後長相廝守,生個孩子……一陣清風吹過,艾露尼從幻想中突然醒來,暗自羞惱自己的胡思亂想,連帶著看向肖天冥的目光中也多了幾分不善。
肖天冥若是知道了,一定大呼冤枉:哥們怎麼了?不就是說說什麼是陀螺嗎?這年頭,躺著也中槍,太不地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