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是在預謀,想必這裏也有有些值錢的珠寶發飾罷,到手之後就不愁盤纏了,可以用這些換點銀兩,眼下要做的就是看自己能不能忽悠過胭脂。
胭脂鬆了口氣,輕輕地抽出自己的手,試探性地道:“小姐今日怎有心思打扮?莫非是,看上我家主人了?”
這個時候不能隨隨便便就隨著她的話而回答,遲夙夙故作羞澀地底下頭,使勁憋氣將俏臉憋得潮紅,眉眼笑作了月牙狀,看上去似是被胭脂說中的樣子。
胭脂的眼眸裏又閃出了一閃即逝的光芒,這次被遲夙夙輕而易舉的捕捉到了,是妒火,又夾雜著惆悵。她也挺深的,能夠讓人在自己的妒火中覺得自己是在淺笑。
“我們家主人長得俊美,難怪小姐會喜歡。”胭脂玩笑著說道。
這個胭脂,如果放在深宮,恐怕也是一把好手吧,不過也挺可憐的。遲夙夙心裏想,隨即狀貌嬌羞地對胭脂說:“是啊,他是我見過最俊美的男子了。所以,胭脂,你可要好好打扮我啊。”
大狐狸確實俊美沒錯,可他和自己不是一路人,過了這裏,再也不會有交集,就當萍水相逢罷。遲夙夙的預感很強,也很準,她知道他們並非同道人就永遠不會再牽扯不清。
“小姐你先把飯吃了,我這就去給你準備。”胭脂道,說完走出了屋子。遲夙夙歎了聲氣,自顧自地坐下吃了幾口飯菜。
等了差不多半個時辰,胭脂便帶著幾套華美豔麗的衣裳和許多價值連城的發飾脂粉來到屋內。
遲夙夙左挑右選,找到了一套看起來最為值錢的白色天鵝羽翼裳。這件衣裳是由一根根白天鵝的翼尖大羽所做成的,毛色光澤瑩潤,像是冬日裏的鵝毛大雪,雪色純粹無暇,勝過世間一切的美玉琥珀。胭脂誇自己有眼光,說這是其中最值錢最珍貴的一件衣裳,這可讓遲夙夙心裏樂開了花,銀兩估計不是問題了。
隨即又挑了幾個發飾,看樣子都是其中最值錢的,也與這衣服有得一搭。挑完之後,遲夙夙便換上了那羽裳,坐於銅鏡前讓胭脂替自己打扮。
這羽裳穿上遲夙夙還真不想就脫下來了。她的皮膚本來就白皙無暇,如凝脂白玉,在加上這雪白羽裳的襯托,更為美豔動人。而胭脂給自己梳了個分髫髻,將頭發往後攏結,用絲線結紮,再分若幹股,梳編成驚鳥雙翼欲展的樣子,又在反綰的髻下留一發尾,使之垂在肩後,甚是美麗,再加上發飾的裝點,更為傾國又傾城。
直到胭脂給自己上好妝後,遲夙夙才抬頭看向鏡中的自己。白皙的肌膚,彎柳似的雙眉,一雙靈動的大眼上沾染了淡淡的靛色,雙唇紅如朱砂,這一絕美容顏令自己和胭脂都傻了眼。
“小姐好美。”胭脂不自覺地驚歎道,雖說自己第一次見遲夙夙的時候並不覺得她是個多嬌美的女子,隻見她狼狽的模樣,雖說也挺清秀,可也不算美豔,可現在。
遲夙夙怔了怔,幾乎覺得自己這次是要逃親出去的。回了神,想到自己還有一件艱苦的重任,於是問道:“謝謝誇讚。胭脂,你們主人什麼時候回來?”
胭脂的眼眸又是那種一閃即逝,淺笑道:“大概還要個五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