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錢澈,試探的問:“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莫飛在工作上很謹慎的,不可能這樣?”
“我也希望是這樣,不過我聽說我們公司的大客戶最近一直被莫名其妙的挖到深圳市場,而莫飛又遲遲不跟公司聯係,不知道這兩者之間是不是有什麼關聯?”錢澈眯著眼,語氣不善的打量她。
莫飛為什麼不跟公司彙報情況?前幾天他打電話時才說已經和深圳的公司談好,再過一個月就可以回來了,怎麼會這樣?難道……她靈光一閃——莫飛打著公司的旗號自己單幹?喬以萱轉念一想也不是沒有可能,莫飛工作能力那麼強,怎麼可能長期寄人籬下,也許在深圳就已經有了退路,隻不過他為什麼還騙她說很快回來?
想到這裏,李曉蘇心裏有點不痛快,冷冷的回答:“我也不知道有沒有關係,莫飛也沒有和我提過,錢總你還是問別人吧,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先回去了。”李曉蘇說完就跑回去了。”
身後的錢澈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笑的高深莫測。
回到家裏,李曉蘇一下子清醒過來,她回想起莫飛說過的話。
“蘇蘇,你願意去沿海城市發展嗎?”
“好端端的去那裏幹什麼?內陸和沿海城市價值觀差距很大的,再說父母都在這裏,你舍得?”
莫飛淡淡的笑了,吻著她的額頭親昵的說:“誰都舍得,就舍不得你。”
“切……油嘴滑舌,誰信啊?”李曉蘇若無其事的回答,心裏是蜜糖般的甜蜜。她輕輕靠在莫飛的胸膛上,溫柔的說:“隻要和你在一起,去哪裏都一樣。”
莫飛捧著她的小臉,信誓旦旦的說:“我不會辜負你的,蘇蘇,我會給你最好的幸福,相信我。”
李曉蘇心酸的想:我相信,莫飛我一直都相信,因為我愛你……
她沉靜片刻,趴在書桌上給莫飛寫信:
“親愛的莫飛,見信好。沒有你在身邊的日子不知不覺已經有小半年了,不知道你在那邊一切安好?蓉城還是熱的嚇死人,每天晚上睡不著的時候就會想你,上班是時候想你;下班了時候也是想你;吃飯的時候想你;睡覺的時候更是想你,親愛的莫飛,我想你想的心都痛了,你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公司的人都在傳言說你要自立門戶,其實我一點也不在乎別人怎麼議論我,如果你真的有所打算,希望你能坦陳的告訴我,不管怎麼樣,我都會支持你,愛你的蘇蘇。”
郵局裏人不算多,信寄出去之後,李曉蘇如釋重負的的呼了一口氣,剛剛兩點過,太陽火辣辣的射下來,簡直就像籠屜的小包子,悶熱難耐,她又回到郵局避暑,等天氣涼快一些再走。大廳裏的冷氣吹的人很起愜意,到處安安靜靜的,偶爾有人圍在資訊台問些什麼,李曉蘇昏昏欲睡的坐著。
突然,整個地麵開始劇烈的抖動,桌子上的資料的散落一地,牆體突然裂出一個近五米的裂縫,從天花板延伸到地麵,磚塊劈裏啪啦的往下掉,不知道是誰陣驚呼一聲“地震了!!”所有人都爭先恐後的往外跑。
李曉蘇跟著人群往外跑,隻聽,轟隆一聲巨響,郵局的招牌突然砸了下來,直直的砸在她的左腳上,一股鑽心的疼痛貫穿全身,疼的她幾近暈厥。晃動還在繼續,碎石不停的往下墜,一眨眼喬以萱就被淹沒在廢墟下。
地震持續十幾秒,有人試圖把壓在她身上的重物挪開,卻被飛濺的碎石擊中,殷紅的血沿著額頭慢慢的淌下來,這下子誰也不敢貿然上前了。
十分鍾之後,晃動停止,劫後餘生的人們這才發現他們熟悉的城市早已滿目瘡痍,殘垣斷壁隨處可見,路上的行人都不同情況的受傷,有人撕心竭力的呼喚親友,孩子坐在廢墟上呼喚父母,生靈塗炭。昔日繁華的蓉市變得滿目瘡痍。突如其來的黑暗,還夾雜著嗆鼻的塵土,喬以萱又怕又痛,身心俱疲,不知道被埋壓了多久。她的意識有些渙散,心裏始終有個聲音在竭力的呼喚:“莫飛……我好痛……莫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