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奴婢把納蘭相公請來了。”素琴站在房間門口,而她的身後就矗立著一個白色身影。
“快請他進來。”陽冥冥站起身子句準備出去迎接納蘭玉容進來,卻聽見耳邊響起悶哼聲:“切,喜新厭舊。”
陽冥冥轉頭,疑惑的看著花易落。
喜新厭舊,從何而來?
看到花易落那鄙視自己的粉色眼眸,轉頭再看到那雲淡風輕走進房間的白色身影,手扶竹竿,仿佛是踏月而來的謫仙,心下明了幾分。
如果真是喜新厭舊的話,新可是他花易落,而不是納蘭玉容。
“玉容坐吧。”陽冥冥看著已經走到桌子前的納蘭玉容就請他坐下,忽然想起他看不見,就準備去扶他一下,卻有一抹粉色身影搶先扶過納蘭玉容的手臂。
花易落扶著納蘭玉容坐下,又把早膳逐一放到了納蘭玉容的麵前,那畢恭畢敬地摸樣比納蘭玉容身後的小廝清朗還要專業。
“納蘭哥哥請慢用,有什麼需要的對弟弟說,弟弟我會讓你滿意的。”花易落將一個小籠包放到納蘭玉容的手裏後就坐到了他的旁邊。
“噗···”
聽到花易落那句話,陽冥冥忍不住地把剛喝進嘴裏的豆漿都吐了出來,小絲趕緊遞了一塊素帕,陽冥冥接過後狠狠瞥了一眼花易落:“你沒事吧?”。說罷,陽冥冥就伸手摸了摸花易落的額頭,再摸摸自己額頭,然後望向花易落:“你沒發燒啊,怎麼說胡話了?”
還說什麼“哥哥弟弟”,他丫的真以為自己是妾,而納蘭玉容先進門的就叫哥哥?這廝絕對是故意的,故意讓她在納蘭玉容麵前出醜。
“不用了,叫我玉容就可以了,我叫你易落可好?”從進門就一直被花易落伺候著的納蘭玉容終於溫和的開口,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他手握小籠包,舉止文雅,沒有焦距的眸子裏恬淡溫潤,閃爍著如玉光華。
“好的。”花易落也笑著回應了一句,轉頭看見陽冥冥看著納蘭玉容發呆抬手就敲了一下她的腦袋:“看什麼看,眼珠子都要掉出來啦!”
陽冥冥看著納蘭玉容正入神,耳邊就響起了花易落陰陽怪調的話,陽冥冥立刻甩出手裏的包子:“我就看他,就不看你。哼!”
剛才陽冥冥看著納蘭玉容的笑容總覺得怪怪的,其實納蘭玉容的容貌算得上是美男子,尤其是那如玉的氣質更是讓人移不開眼睛。
他頭戴白玉發冠,耳邊各留一綹長發,濃濃的眉毛不粗不細,高挺的鼻子,薄唇微微翹起,最好的卻是他那毫無焦距的眼睛。長長的睫毛微卷,時不時的地眨一下眼睛,在眼簾留下一道黑色扇影。
還記得第一次看見他的時候就被他吸引,天然溫和,溫潤如玉,仿佛周身散發著玉石華光,讓人自慚形愧,無法直視。
可是就是那淡淡的笑容讓陽冥冥覺得奇怪,總覺得那笑容好假,可是為什麼他要假笑呢。忽然想到他是昊天皇帝為了治好歐陽冥冥,向瀾滄皇帝要的質子,也算是她造的孽,他對她假笑也是應該的。
花易落伸手就接住了陽冥冥扔過來的包子,咬了一口,撇過臉去,悶聲開口:“切,誰要你看,多少人願意花千兩黃金買本少爺一麵,本少爺都不願意,就你個獨眼女,本少爺才不稀罕呢。”
陽冥冥無視花易落的話,低頭就端起一碗冰糖燕窩,喝了幾口之後,又抓了一塊桂花糕。邊吃邊想,這做公主就是好,什麼不用自己動手,還什麼都有的吃。
一旁的納蘭玉容目視前方,把花易落放到他手裏的包子放到桌上,站起身子就行了一禮:“玉容參見公主,請恕玉容沒有一進門就行禮,這是玉容的錯,還請公主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