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在人在,玉亡人亡麼……
嗬嗬,果然是天意,歐陽冥冥自嘲一笑。
蓋頭下的嘴角已經微微滲出血來,可她還是緊抿著嘴巴,不讓逸宸發現。
“三哥,冥兒說過的話絕不反悔,你我夫妻恩斷。”
“啊,我恨你,我恨你,歐陽冥冥我恨你!”歐陽逸宸嘶吼一聲,走時撿起地上的玉佩碎片,轉身就跑出了卿華軒。
“哇!”撩起蓋頭,望著歐陽逸宸的身影消失不見,歐陽冥冥壓抑已久的一口鮮血噴薄而出。
“公主!”在暗處的素琴立刻奔過來,拿出手帕,替歐陽冥冥擦拭嘴角。
“我沒事,走吧,去喜堂。”
歐陽冥冥放下蓋頭,跟著素琴想大廳走去。
三哥,對不起。
你是父皇的嫡長子,而她隻是一個病秧子公主,而且她還成了四次親,這樣的人根本配不上你。
你心係天下,愛民如子,這樣的你,他日必定能登鼎高坐,握璽為龍。
逸宸,冥兒怎舍得牽絆你?
······
······
······
與此同時的鎮南王府的另個院落,南院的榮華閣內。
“滾,本少爺不成親!”
暴虐的聲音在房間裏響起,花易落一腳踢翻了房間裏的玄木桌。
侍童戰戰兢兢的向前走了一步:“花相公,這吉時快到了,您還是快些換衣服吧,要是駙馬來了就不好了。”
“要你多事!”花易落素手一揮,一根粉色絲帶就纏上了侍童的手臂,反手一扯,侍童就到了他的麵前。
感覺到到脖子被絲帶勒的越來越緊,就快不能呼吸了,侍童嚇得立刻跪倒在地,哀求眼前的粉衣男子。“花相公饒命啊!”
“住手!”
伴著一聲大喝,一道青色劍光立時將被當做武器的粉色絲帶絞得粉碎。
“南宮世家的絕學——落花滿天,還真是名不虛傳啊。”
花易落眉峰一挑,看向門口一臉高大冷漠的黑衣男子,嘲諷一笑。
南宮韜反諷沉聲道:“花易落不愧是洛陽頭牌,果然是少見的絕色美人。”
“過獎了,花某怎比得上南宮駙馬的俊美,而且又是南宮家的嫡長子,花某是自歎不如啊。”花易落捋了捋額前的碎發,不可一世的坐到桌子前喝了一口茶。
“你先下去。”南宮韜對著跪伏於地的侍童吩咐道。
“是,是,奴才告退。”得到解放的侍童一溜煙跑了。
“唰——!”
淩厲的劍鋒就對準的花易落纖細的脖子。
“怎麼?想殺了我?”
花易落邪邪地高挑起眉頭,挑釁似地道,“那也好,我死了的話,那病秧子的尊榮公主可也要為我陪葬啊,值了!”
“你要是再不拜堂,那我可不保證這劍下一秒……”
低沉的嗓音裏帶著可怖的陰寒氣息。
可眼裏竟然帶了絲戲謔之意,不帶一絲停頓,粉紅色的發絲被青劍削落。
待到花易落反應過來之時,南宮韜已然帶著他的寶貝發套揚長而去。
“喂!你把我的頭發快給我!那是江湖第一巧手紀尋特意為我做的,世上就那麼一個!混蛋!”
花易落怒吼一聲,袖中的粉色絲帶立刻襲向門口的南宮韜。
南宮韜看著正頂著光禿禿腦袋的花易落,不禁心情大好,讓你你跟我鬧,有你受的!
手執長劍,輕輕一揮,立時襲來的絲帶化作齏粉消散不見,南宮韜露出難得的微笑,揚了揚手裏的粉色假發套。
“隻要你乖乖拜堂,這個我會完璧歸趙。”說罷,就扔出一個黑色假發套,消失在空蕩的走廊。
“鎮南王府沒一個好東西!”花易落接住飛過來的黑色假發套,衝天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