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少林寺的上空飛了一會,觀如歌飛身下地,又身形像貓兒一樣的轉到陰暗的角落將我放下。我早就因為頭長時間朝下而缺氧的頭昏眼花,好不容易觸到地上腳一軟就癱倒在地,無奈該死的觀如歌又點了我的穴道,現在是渾身上下的難受。
瞪大了眼看著月色下的觀如歌饒有興趣的貓著腰看著前方,我雖也想去看但是動不了隻能凝神閉氣的聽著。
晚風劃過的聲音入耳,一個沉穩的男聲和女聲交織在。“你還記著那個顧盼生!!五十年了!!五十年了!!”
是師傅?她的聲音帶著幾乎撕心裂肺的絕望,顧盼生?那是誰啊?我繼續聽下去,果然那個沉穩的男聲平緩的道來“施主何意苦苦相逼,貧僧已經記不得凡塵的俗世了。”
“記不得....你若是記不得!為何在你的院內栽上棵棵的木棉!你知道她喜歡木棉花就為她在佛門鏡地栽木棉來懷念她!你忘了凡塵?那為何心中還是念念不舍的想著那個死了的女人!”
“盼生她......”男聲變得傷感的低沉下去。
重大發現啊,原來師傅和阿伊木其實是第三者插足才造成婚姻破裂啊。顧盼生,難道真如名字一般顧盼生姿得以將師傅這樣貌美的女子比下去嗎?
“不要說她!我不許你提她!我恨她!我恨她!我也恨你!我恨你!你要求的安寧,好,好啊,我便讓你永遠也安寧不了!我要毀了你落腳的地方!我要讓你永生不得安寧!生,我要攪得你睡不的安,夜夜都是我!死,我要你閉眼的時候都是我!是我!我發誓!”師傅失聲力竭的吼叫道!
我震撼的聽著一聲聲的叫囂,心中湧起了對師傅的憐憫。沒有愛又哪裏還得恨?沒有愛極了,又那裏來生死牽絆?師傅對阿伊木是愛極了又恨極了,這樣的愛哪裏又容得下第三者的插足?何況那個自己愛的男人就算是出了家做了和尚都沒有忘記那個第三者,難怪師傅要借我的口去問阿伊木。
哎......對不愛自己的男人,值得嗎?但是又轉念一想,這世上的愛情,哪裏又有什麼值不值得,一切都隻是願不願意。
正感歎著師傅的苦戀,身子又被觀如歌扛起飛身而去。而觀如歌要追的人正是我那飽受打擊此時失魂落魄往某處趕的師傅。我納悶的想這觀如歌到少林偷那什麼寶貝跟著我師傅幹嘛?還帶著我偷聽師傅的八卦,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
頭又開始了缺氧,難受的感覺又開始了。觀如歌跟著師傅追著,我從觀如歌的肩上看到師傅閃身進了一個房間,這....這個房間,很像是老主持的房間啊!我去食堂就得經過這裏,師傅到老主持的房間幹嘛?難道師傅也是衝著寶貝去的?
師傅進去了,觀如歌卻趴在主持房屋的對麵那座房子上看著不再前進。約莫過了一盞茶的時辰,觀如歌才扛著我身輕如燕的靜了主持的房間。
一進去,一股腐肉的臭味熏得人眼淚直流,我瞳孔開始放大。
地上的一灘腐臭的水上有著一件老主持的朱紅色袈裟!
千嬌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