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曼提著燈籠笑意盈盈的說“現在外麵的街上可是熱鬧了,三弟說直接到神樹那裏等我們,那我們不如先提著花燈到街上去。”
我連連稱好,司景西更是個鬧渣滓,早就提著那個不倫不類的花燈扯著嗓子喊著嚷著催我們快點出莊。段即墨依舊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仿佛對周圍發生的事一點感知都沒有,隻是看著一群人鬧著。而花弄影.....就是一塊粘人的牛皮糖!我往哪裏站,她就往哪裏貼上來,一改麵對司景西的尖酸刻薄,此刻盡顯賢妻良母的溫柔體貼,拿著香撲撲的小手絹給我擦著不存在的汗水,弄得我聞著香味兒直打噴嚏。
一行人折騰了老半天總算是出了莊了,但是我怎麼覺得我們一行人走在一起是那麼的不協調呢?真是奇了個怪了。
城內的房屋外掛滿了各式各樣的花燈,人聲鼎沸年輕貌美的女子頭上都上了自己所對應的花神牡丹杏花的紙花,像是真的花一樣嬌豔欲
滴襯得女子的肌膚更加的嬌媚。男子手牽紅繩在燈火瑩瑩的街上穿行吟詩作對,想以自己的才華吸引周圍哪戶人家俏佳人傾心相許。街邊也有抓住商機的小販向出行的人販賣自製的胭脂水粉和紙花,餐館樓閣上也有老板請來駐唱的姑娘整條街上鶯歌嫋嫋繞梁三日餘音不絕。
一派熱鬧的景象,村托出了人們對花朝節的喜愛和重視。
在人群中我用左手摸了摸右手袖中藏著的各種不同的毒藥,也不知道出了柳莊那南宮殤是不是還會派人暗殺我,還是做了萬全的準備以備不時之需。
又是一陣香氣,我一個閃身躲在段即墨的身後,從粘過來花弄影道“別過來!你那手帕子我實在受不了了!”
花弄影愣了愣神馬上把帕子一甩,再次繞過段即墨粘了上來,嬌滴滴的說“相公,奴家不用那帕子了,讓奴家用手給你擦擦吧。”
段即墨一臉笑意,司景西則在一旁皺著眉嚷著控訴我們有傷風化,柳曼一臉曖昧的看著我和花弄影打打鬧鬧。
我更是嚇得亂串!你說著丫頭怪不怪!我就寫個一首詞,還是個抄襲的。她就要嫁給我,如果我是她在看到段即墨和司景西的時候就在他們兩人中選上一個,還來粘著我這麼個沒資沒色的‘男子’?難道愛情果真這麼盲目?
“誒!相公,你別跑啊!奴家追不上你!”身後還一直傳來花弄影呼喚的聲音,我隻得蒙著頭一股腦的往前衝,得了吧,再不走遠點就會被你炙熱的愛慕烤的外焦裏嫩!
可歎我跑的實在是太快了,直直的撞上了一個人,在摔倒的時候我還用左手護住了右手提這的花燈,整個人姿勢怪異的和大地之母親密接觸。
我齜牙咧嘴的站起來,查看手上的花燈確定沒有損壞長長的呼出一口氣,轉過頭衝著被我撞的人說道“這位兄台實在對不住!小弟.....”
待我看清此人的樣貌我渾身開始打顫!五雷轟頂的讓我的耳朵裏都在鳴叫!不可能...不可能....怎麼可能呢?!!
不會的不會的!我滿臉驚愕的看著麵前這個人。驚愕,恐懼,意外,齊齊的像洪水猛獸一樣湧上了心頭。
銀白色的頭發,充斥著血腥的雙眼,神色如修羅,五官妖致,說不盡的妖魅..................
銀白色的頭發..............
銀白色的頭發..............
盡管我模模糊糊的看到過那個人的臉,但是麵前這個人...一樣的銀白色頭發,一樣的妖魅!無論過了多久,一直在我腦海一揮之不去的
那個模糊的臉容!和眼前這個人的臉像兩個影像一樣重合在一起!
是他殺了我!是他!前世要了我命的人!
我滿臉震驚又帶著恐懼的看著這個人,而他看見我的表情眉頭一皺開口道“你幹什麼?”
盡管我驚愕,但是腦子在一瞬間堵塞了之後又恢複了正常,飛快的轉著,他說的漢語非常不熟練而且他見到我是一臉生疏的表情。我收起了臉上的錯愕和害怕,語氣還有些顫抖的對他說“兄台,失禮了,剛剛小弟多有冒犯還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