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青草,奔跑。
忘情的穿梭過星星點點開放的花草,兩個少年飛奔著。跳脫了所有的凡塵俗世紛紛糾纏,隻是歡笑著奔跑,衣片紛飛,笑顏燦爛。
雖然我胸腔活像風箱一樣起起伏伏,但是柳玉一直拉著我奔跑,活像是發泄著某種情緒一般,雲中月給我的壓抑被這一通亂跑全都消失殆盡。
滿目之間隻有這草長鶯飛,陽光燦爛的美景。舒緩了我一身心的疲憊和緊繃的神經,整個人都在自然的風光下得到徹底的放鬆。
柳玉到我跑到一顆大樹下,停了下來,靠在樹幹上卻不像我一般大口大口得喘氣,到低是練家子,我一屁股坐下來,這簡直是丟了半條命!
“柳…玉啊…你…你就算是要我命…也不用讓我跑死吧?”
柳玉仰天一笑,拉著我的手在轉身麵對我們身後的大樹,這時我才看到,著棵大樹簡直就是不能用大來形容了!我在心底估摸著得要十個成年人手牽手才能抱得住!
我不由得發出感歎“這麼大?敢情你是要我來看著樹的!你簡直就是鄉下人!樹而已!大不大的有什麼關係?你至於這麼驚訝嗎?簡直就是少見多怪!”
柳玉被我說的俊臉抽筋了好半天才緩過神來,再深呼吸一口氣對著我說“這棵樹就是花朝節時人們祈求百花娘娘賜姻緣,將自己新手作的花燈掛上去的神樹!”
聽柳玉這樣一說,我才明白,其實原來很早的時候柳玉都有提起花朝節和神樹,花燈什麼的,隻是那個時候我人尚在山中隱居也沒真的接觸,原來這可大大大的樹就是神樹啊。我微微感歎一聲,轉而對柳玉說“這樣做就能取得好姻緣?開玩笑,這破樹自己還得擔心有朝一日會不會被人砍去大煉鋼鐵呢?有空幫凡人給那百花娘娘通風報信?真傻!”
柳玉被我的言辭激怒,一把甩開我的手,哼哼道“什麼鋼鐵?這是千百年來不變的習俗,你為何就這樣貶低?你…哼。”說罷,轉過身去不理我。
嘿。還真生氣了?我不就是處於慣性要和他唱唱反調嗎?算了,人是惹了就得去哄哄了,轉即又牽了柳玉的手,柳玉掙脫了幾下,沒掙開,當然了,如果他真心想掙開我早就牽不上了。但他卻依舊把腦袋轉著不看我。
我拉著手上牽著的別扭小孩往大樹,行,改口叫神樹,向神樹走去。
走到樹下,往上看去。樹冠的樹葉很密集,但是在我們所能目及的樹中還有很多已經退色的花燈還掛在上麵在微風中搖擺著,像是情人依舊在守望者屬於自己的幸福。
扭過頭對柳玉說“你掛過花燈嗎?”
柳玉的臉上飄過兩片胭脂紅,轉過他的頭拉著我繞著樹幹走,到了另一邊樹上還是掛著那麼多的花燈,柳玉伸手在樹枝上取下一盞,動作中有些小心翼翼的遞到我的手上。
我有些疑惑的看著麵前這個麵帶羞澀的少年,這讓我想到了在現代的高中第一次收到少年的情書時,彼此臉上羞澀又純真的情景。
低頭看著手中的花燈,色彩在雨水的衝洗中大部分已經褪去,呈現出斑斑的黑色,模糊了一大片。整個花燈做得很精致,手工很嫻熟,看上去是有過很多年的功底,邊框是繁複的雕花,現在依舊看到是朵朵栩栩如生的蘭花,轉過花燈,團團墨跡中還顯著一角可以辨別的文字。
“山…兮…木…枝…”我口中念出。什麼啊??突然腦中一閃。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兩人其口說道,都是一愣,臉頰微紅。我的心跳的噗噗的,雖然活了怎麼久,現在依舊如同情竇初開的少女一般,羞紅了臉頰,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這是怎樣的心情?喜歡的人不知道自己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