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即墨心中有些發笑,但臉上還是標準的笑容,一成不變的溫文爾雅。
柳莊的空地上,擺上了三百桌的宴席,因為江湖上魚龍混雜,又加上江湖中人是不是就有些摩擦,又是些沒讀過書的泥腿子,小小的一件事偏偏弄得兩幫人馬以命向拚,這三百桌宴席看著隨意,但其實是按照江湖地位和平日為人處事,人際關係來安排的,這才是真正的大工程。
這時已經有很多江湖人士入席就位,段即墨直接將我帶到宴席的最前麵一張桌子,那上麵已經坐上了柳鶴軒和柳問,這說明這張桌子是給vip的人員入座的,沒想到這個少年也是這麼大的來頭。
柳鶴軒看見我和段即墨,恭敬的起身相邀,“段公子,雲公子請入位。”當然那恭謹不是給我的。
挨著段即墨坐下後打量一桌子的人,除了柳氏父子和段即墨,段即墨的左邊是一個身英氣逼人的少年郎,朗目濃眉,英挺的鼻梁,完美的臉型,身著墨綠色繡雲紋衣裳十六七歲的模樣,卻散發出一種隱約的霸氣,這是一種處在高位的人於身具來的氣質。
我的左邊是一個年邁的老夫,一身簡單明的了青裳,麵露微笑,即使是一臉的褶子,那雙眼睛卻是炯炯有神,散發著智慧的光芒。而這位老人的旁邊便是一位和尚,同樣的年邁,他自顧自的念經不受旁人的影響,而在他和柳鶴軒的中間的空位上我猜是坐的柳玉。
段即墨的溫和的聲音打斷我打量眾人“中月兄,這就是我要為你引薦的人。”
順著段即墨的手看去就是他旁邊那位渾身散發出霸氣的少年郎,我抱起拳對他打招呼“幸會幸會,我叫雲中月。”
那少年郎隻是用他的大眼瞄了我一眼,便轉過頭不再搭理,嘿,這臭小子好生的目中無人!那股子高傲氣和出見我的柳玉如出一轍!都是用鼻孔看人的主。我一時間尷尬異常,抱拳的姿僵在半空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放下手。
“他名叫司景西,是司將軍的第三子。”段即墨見司景西如此,也無奈的對我解釋到。
哦,怪不得他那麼拽,平順鎮國大將軍的兒子怎麼沒有驕傲的資本啊,這就是二世主,富二代,依附在社會的吸血鬼,寄生蟲!你就得瑟吧你!我心中鄙視地說道。
段即墨柔聲對他旁邊的二世主說道“重立,注禮遇。”
司景西轉過頭看著段即墨淡淡微笑的臉,癟了癟嘴唇,表情心不甘情不願的對我道“司景西,字重立。”然後再次轉過頭,對我不屑與顧。
段即墨看著我的表情雖然是一成不變的淡笑,我卻看到他的笑容中有著歉意“失禮了。”
我搔搔頭,笑著回答“沒事沒事。”
“皓月!何必跟一個娘娘腔攀交情,也不先看著惡心。”司景西在一旁厲聲說道,矛頭直指向我。
皓月是段即墨的字?我有些無辜的看著他,卻不反駁,沒辦法娘娘腔對我而言不是罵人的話,我根本不需要介懷,隻是當下覺得這司景西就和昔日的柳玉一般的孩子氣。
段即墨臉色不變依舊是淡笑著,語氣未變隻是說道“重立少言。”司景西便不再說話,隻是一臉的嫌惡的看著我。
我也不惱,段即墨又歉意的對我笑笑,我心想,這司景西好像很聽段即墨的話哦,段即墨又是什麼身份的人呢?而且這個段即墨看上去滿臉笑容,但是我聽過一個成語叫笑裏藏刀。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段即墨雖然是溫文爾雅,對我彬彬有禮。但是就是因為他的微笑,不停的微笑,讓我感到惶恐不安,這種不安不是因為察覺他會對我不利,而是因為無法掌握這人的心思,表情,語調是一個謀斷者最大的弱點,而他將這兩個弱點全部收藏,完全不暴露出來,這讓我覺得可怕,讓我覺得他深不可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