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一口濁氣,平複完心情,秦少軒輕聲踱步過去,把溫熱的奶瓶交到了柴昔笑的手上。
秦少軒走到秦小妖的床邊,抱起他,無言開始喂奶。
柴昔笑一邊靜靜地抱著秦小巫,一邊偷偷瞄了眼緊抿嘴唇的男人,視線下移,止不住地偷笑。
突然,對麵的男人開了口。
“明天早上小巫小妖應該又會鬧了,你先別管,我過來換尿布。”
聲音帶著股悶氣,柴昔笑嘴角的微笑越來越厲害。
又打理了一番,這次連她都感覺有些疲累。
柴昔笑把寶寶安置好後,趕緊跑到秦少軒的身後,藕臂纏繞住他的窄腰。
“老公,我們回房好不好?”
“你願意?寶寶又醒怎麼辦?”
秦少軒沒有轉頭看她,兀自處理手上的東西,聲音有些冷淡,跟他褲子呈現的景象完全不一樣。
嗯,果然是個衣冠禽獸。
柴昔笑故意把身體貼向他的背部,笑意盈盈地說:“不會了,今天是特殊情況,平常寶寶們都不會醒的。我們回房吧,老公~”
即便自己拖長了尾音,可是秦少軒還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樣子,鬆開腰上的桎梏,走向門口,打開門走了出去。
柴昔笑覺得可能秦少軒真的有些生氣了,趕緊追了上去。
輕關房門之後,便看到前麵不遠處就有一個欣長的身影,無言朝著他們的房間走去。
秦少軒偷偷瞄了一眼身後急急忙忙的倩影,在確認她看到自己走動的方向後,趕緊收回目光,裝作毫不在乎的樣子。
等到柴昔笑追上秦少軒腳步的時刻,他正在轉動門把。
“老公,你是不是生氣了?你都不說話了,你還從來沒有不理我呢。”
話說到一半,兩個人走了進去。
“我錯了,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好不好?”
“砰!”
“啊!”
剛關上房門,之前一直偽裝的大灰狼,露出他的真麵目。
“好!”
緊緊擁住懷裏柔軟的身軀,這次他們再也不用壓抑和克製。
柴昔笑雖然反應過來剛才自己被人騙了,可她一點也不生氣,極其熱烈地回應秦少軒的每個動作。
黑色絲質的大床上,原本白皙的肌膚變得粉紅,小麥色的肌肉上開始滲出薄薄的汗水。
柴昔笑雙手攀附住秦少軒的脊背,輕啄他的耳垂。
“秦少軒,我愛你。”
男人抬首,微眯的鳳眼死死鎖住她的嬌豔,把她此刻的麵容深刻進腦海中。
“柴昔笑,我愛你。”
唇瓣自然地貼合,無需多言。
徹夜,都是狂歡。
4年後。
一個身穿卡其色長款風衣的男人,站在一棟頗為陰森和禁忌的建築門口。
空氣中,到處都是黃土飛揚,這次除了這棟建築,基本渺無人煙。
他帶著一束11朵的潔白玫瑰,無言站在那兒。
男人的容顏被額前的秀發和臉上的太陽眼鏡所遮蓋,隻能看見他柔和的下顎線和微微勾起的唇角。
他從早上8點就開始站在這裏,之前從建築物裏出來的人,都被他身上柔和的光線所吸引。
她們好奇,是誰這麼好命,被這麼溫柔的男人所等待。
終於在中午12點,從鐵門裏走出來一撥人。
很幸運,他看見了那個人。
天氣有些冷,她裹著黑色的圍巾,穿著黑色的長款呢大衣,包裹住自己後,低頭向外走。
別的出來的人,都有人迎接,可她似乎毫不在乎有沒有人迎接自己,隻想趕緊離開。
但是很快,她前進的步伐被人止住。
一個身高超過185的男人,站在她的麵前。
雙目微怔,視線從男人的棕色皮鞋上抬起,慢慢向上,看見了一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容顏。
即便看不見他的眼神,她也知道,藏在墨鏡後麵的視線會有多柔和和溫暖。
“歡迎回家。”
聲音淺淺,卻敲打著她心髒最不能承受的傷口,讓一切偽裝,潰堤而出。
死咬住嘴唇,眼淚卻不爭氣地順著眼角,滑落下來。
男人粗糲的手指擦拭她臉頰上的淚痕,嘴角的微笑卻更加明顯。
“別哭,陽光還是屬於你的,這束花送給你。”
男人伸手把懷裏的白玫瑰遞上前。
顫動的秋瞳看著花束,楞在那一動不動。
時間仿佛過了幾個世紀,女人一下衝進男人的懷裏,她並未接過花束,但是卻緊緊擁抱著他。
白玫瑰的花語是:我足與你相配。
這一個擁抱,洛明等了太久。
冬日的陽光,暖洋洋地灑在他們身上,此刻的溫暖,全部照射進他們的心房。
就在這時,從不遠處傳來一聲清澈的叫喊。
“嚴之瑾,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視線穿過男人的肩膀,向遠處望去,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前,站著一對男女。
女的臉頰紅潤,臉上洋溢著再顯露不過的幸福,正衝她拚命揮手,另一隻手擴在嘴邊。
她的身邊,站著一個神情冷淡的男人,他單手攬著身旁的女人,視線輕掃過自己,而後直接轉移。
車前的男人對著身旁的女人低語了幾句,轉身進了駕駛座。
女人似是無奈地笑了笑,用口型跟自己說了“再見”之後,也坐回到車上。
這樣,足矣。
洛明和嚴之瑾,無言目送那輛黑色轎車上的柴昔笑和秦少軒離去。
**
秦少軒正開著車,打算載自己和柴昔笑回秦家的時候,突然柴昔笑接到一個電話。
“喂?”
“您好,是秦小巫和秦小妖的母親,柴昔笑小姐嗎?”
“對,我就是,請問你是?”
“我是小巫和小妖的老師,現在方便過來一下學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