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軒,特地來見我做什麼?炫耀你的勝利?”
隔著鐵窗,沐連諾隨手彈走指甲上對的灰塵。
同一天,秦少軒去見了沐連諾,而柴昔笑去見了嚴之瑾。
這也是他會同意柴昔笑去見嚴之瑾這個女人的原因之一。
一襲黑色的西褲,配著他身上不沾染一絲灰塵的白襯衫,跟對麵對的男人,形成極致的鮮明對比。
“我看除了言茹笑,也找不出第二個跟你刑期這麼久的人,連那個挑破事言茹笑真相的狗仔,也隻是幾個月而已。”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麵對沐連諾甚至有些粗俗的語言,秦少軒卻一點也不生氣。
“軒宇完全吸納了沐氏的所有資產,連帶著你的那幫人,我也全部把他們趕了出去。我想,你可以安心在這裏好好休養。”
“嘁。”
沐連諾一聲輕蔑的冷笑。
“你的妹妹還有母親,最多算是知情不報,也不會太重。噢對了,嚴天華雖然現在癱在床上,可是他願意無條件把嚴氏拱手相讓。”
沐連諾說對了,他今天就是過來炫耀成果的,隻可惜沐風不在現場,不然真怕他腦溢血直接走人。
“我應該謝謝你們,讓我有了爭奪嚴氏和沐氏的決心,本來我對這兩家公司,基本是沒什麼想法的。”
秦少軒撇了撇嘴,讓沐連諾覺得他此刻更加欠揍。
“軒宇現在的壯大,離不開沐風先生一家。”
“秦大總裁,你這些話應該跟我父親說,對我是沒有用的。我之前做的,都是幫助父親拿到他認為他自己應得的東西。有煙嗎?”
沐連諾說到一半,突然向他借煙。
秦少軒搖了搖頭,讓沐連諾煩躁地擼了擼頭,嘴裏不停發出嘖嘖聲。
“你一個總裁,身邊連個煙都沒。”
“不好意思,本人有潔癖,不喜歡煙的味道。”
“秦少軒,有時候我真懷疑,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沐連諾背靠在椅背上,一點都沒有囚犯的感覺,反倒像個多年熟識的朋友,跟自己聊天。
“你要知道,我對你或者柴昔笑,都沒有任何的感覺,現在也是如此,甚至父親,母親還有妹妹,我都不在乎。”
秦少軒挑起一側的眉毛,繼續聽沐連諾說著。
“那樣的父母,我喜歡不起來,所以你告訴我父親現在有多慘多慘,我沒有任何的知覺。”
生活對自己來說,就是一潭死水,沒有任何的波動,計劃勝利了或者失敗了,他也不在乎。
“看得出來,在之前對付你的時候,我居然感到頭疼,這是除了柴昔笑意外的情況。”
秦少軒冷靜地跟他對講著,白皙修長的手指,不停把玩他無名指上的婚戒。
“真是多謝你的誇獎。不過秦總,你不覺得這樣的生活少了很多滋味嗎?所以我隻好利用一些方便的時候,玩點開心的。”
譬如讓嚴之瑾開槍打死柴昔笑?還是和那個瘋女人聯合,差點害得柴昔笑一屍二命?
秦少軒的嘴角開始翹起高高的弧度,但是瞳孔中皆是不屑。
“沐連諾,你想肆無忌憚地害人,就是肆無忌憚的害人,不需要給自己找那麼多借口。你隻是熱衷於在無望的生命裏,通過毀滅一些你見不得的美好,來填補你變態的滿足感。”
“即便這樣,那又如何?”
沐連諾作了個口吐煙圈的動作,盡管他手上沒有香煙,卻更覺妖豔。
一個大男人,現在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秦少軒從座位上站起身,單手扣著他腰腹處的西裝紐扣。
“沐連諾,我想就以你這麼變態的心情,在裏麵不會寂寞的,還有,為了表示您為軒宇提供那麼多公司的心意,本人我也在裏麵做了最盡善盡美的安排。”
“秦少軒,到底是誰更變態。”
沐連諾嘴角依舊掛著笑,他早就對這個人生,失去所有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