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整個豐元大陸四分,東南西北依次是離國、烏齊國、白曜國、北疆國。
天下還算是太平,國家大亂沒有,邊界處的小摩擦卻不斷。掌權者的想法沒人能猜得透。
臨近中午,夏日的太陽已經高高掛在頭頂,行人的影子已經在身下成了一個個小圓。樹葉紋絲不動,天氣很沉悶,看的出來,下午將會有一場大暴雨。
此時離國西郊外卻走來一女倆男三個年輕人。三人慢悠悠的走著,絲毫不為這沉悶的天氣和即將到來的暴雨著急,女子一身白衣站中間,寬大的裙擺和衣袖隨著走路的幅度微微擺動,臉上蒙著一層白紗;左邊那男子穿著一身青衣長袍,手裏拿著一根通體綠色的長笛,長發並未束起,隻在背後用一根青色長繩鬆鬆綁著;右邊男子一身淡淡藍色絲質長袍,頭發以竹簪束起,更顯得眉如劍眼如星。
這一幅仙童玉女的畫麵惹得不遠處這小道上唯一一座茶棚裏的眾人好像被下了禁錮似地一動不動。
“神仙下凡啊!”不知道誰喃喃了一句。
神仙們走了過來。
那三人走進小茶棚,隨意坐了張空桌子。那藍色長袍的男子輕聲對仍在發呆的小二道:“小二,麻煩上壺茶。”
小二卻仍癡癡的沒動。那白衣如仙女的女孩兒不由笑道:“尚青,你看人家小二哥都被你迷倒了。”聲音如黃鶯般,清脆好聽。
“嗬嗬,想必是被香兒迷倒的。”
沒錯,這三人便是原知香,孫尚青以及他們的那位神秘師傅,柳書。三人從外遊曆,再一次回到了離國。
要說這孫尚青怎麼會在這,還得從那馬車說起。
原知香就說呢,怎麼爹娘會那麼不自然,原來孫尚青就藏在其中一個箱子裏,然後再半路跳了出來,把原知香驚訝了半天。倒是柳書道:“天意,孫公子便一起吧。”
那小二被二人打趣,終於從呆滯中回過神,忙不迭的送上一壺茶:“小店鄙陋,小姐公子不要介意。”
“要是介意我們就不來了。”孫尚青溫和道,幾年前的霸道狠厲一點也看不出來。
孫尚青繼續道:“小二哥,我們兄妹三人初來貴地,不知這豐城最近可有什麼大事發生?”五年來,原知香和孫尚青漸漸長大,柳書卻還是一如初見時的容顏,使得三人不像師徒像兄妹,便一直對外人稱是兄妹三人。柳書也不介意,他並不是世俗之人。
小二見這三人長的這般好看還對他們這些粗人這般和氣,膽子也大了些,吞吞口水說道:“這豐城啊,大事天天都有,小事也不斷。但最近最離奇的是咱們離國的三皇子得了一場怪病。”
“怪病?怎麼個怪法?”
小二歇了口氣,將抹布往肩上一搭,隻覺在這三人旁邊空氣都沒那麼燥熱,便索性坐到了原知香對麵那唯一一張空位上。眾人倒吸一口冷氣。這三人怎麼看都是身份高貴的人,這小二也忒不知死活了!
這三人卻毫不在意,繼續聽著小二說:“這三皇子從小就聰明博學,深得皇上喜歡,前不久卻突然昏迷不醒,皇上心急不已,懸賞神醫為三皇子治病,這不,賞金都到了一千兩黃金了。”
昏迷不醒?三人對望一眼。
孫尚青拿出一塊銀子遞給小二,“多謝小二哥,我們該啟程了。”
“啊……!”天啊,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整個人呆愣在那,以至於三人離去他都不知道。羨煞了旁邊一眾圍觀之人,怎麼自己就不是那個小二呢!
過了一會,小二才從呆愣中回過神,拿起這小店裏唯一的一把傘衝了出去,卻見視野開闊的小路上空空如也,哪來的人影?莫不成真的是神仙?
小二茫然的站在早已呼嘯的狂風中,頃刻間,暴雨便夾雜著雷聲潑了下來!
這天,要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