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近大黑馬,摸了摸馬頭。
大黑馬親昵地在他的身上擦來擦去,發出嗚咽的撒嬌聲。
一匹馬還會撒嬌?我的眼睛都要看直了!
他對他的馬很有耐心,背對著我,一下又一下地捋著馬頭。
漆黑的夜裏,他的背影矯健挺拔。
我看得沒勁,身上也越發冷了,轉過身,想進去烤火。
雖然他給我帶來火種,但是如果沒有他在旁邊,我會自在很多。
當著他的麵,他也不想想,我怎麼可能放心的脫下衣服烤火呢?
“站住。”他突然叫住我。
我停住,回頭不耐煩的說:“幹什麼?”
他走近我,臉上明顯的克製著怒氣,一隻手伸到我麵前:“這是什麼?”
抬眼一看,他的指腹上帶著一點血跡,難道是大黑馬的?
我那一下居然把大黑馬打傷了?
我沒想到會這麼重。
雖然我的心裏有點愧疚,不過就算錯了我也不會露在表麵。
我立即用一副很無辜的表情看著他:“怎麼啦?你出血啦?”
心裏卻為自己能把他罵做畜生感到高興,雖然這有點侮辱了馬。
但是顯然,罵人是要付出代價的,因為我說完後,很快就打了個哆嗦。
我想這是因為我很冷,絕對不是因為他的眼神。
我的哆嗦完全沒有讓他起半點惻隱之心,相反,他還更加厭惡的瞪著我。
“你的心怎麼這麼狠,對一匹馬也下得去手?”
什麼?說我心狠?
本來我還有點愧疚的,他這樣一說,我的愧疚全都不見了!
我一把打掉他的手,沒好氣的對他說:“是,我就心狠,怎麼啦?誰叫他招惹我的小花馬?哼,想打我的小花馬的主意,沒那麼容易。”
他氣憤極了,一把反扣住我的手,拽住我說: “不就是打了你的馬的主意嗎?我還要打你這個人的主意。”
我睜大了眼睛,對他的話一時沒反應過來。
結果這家夥一下子就把我箍進他懷裏。
他的臉湊了上來,想要親我。
我連忙扭開頭,極力躲避他,嘴裏喊道:“莫頓,你給我滾開,你太放肆了,小心我殺了你。”
他氣極反笑:“殺我?你有這個本事嗎?”
我一腳拚命的踢在他的小腿上,卻好像踢到鐵板一樣,疼得我的腳趾都縮成一團。
他輕輕鬆鬆的伸腿絆了我一下,我立即撲倒在地上。
這個家夥也跟著壓在了我的身上,沉重的身軀壓著我半點都不能動彈。
我拚命的用手推他打他,又用腳踢著他,嘴裏亂七八糟地嚷道:“混蛋,混賬,王八蛋,給我滾開!”
曲起膝蓋,用腦袋去撞他,這些我都用了,可這個家夥整個人就好像鐵塔一樣,。完全不是血肉之軀。
我就隻差沒用牙齒咬他!
掙紮了一會兒,我自己都覺得累極,實在沒有半點力氣。
這家夥簡直像一座山那麼沉重!
他用蠻力壓著我的腿不讓我動,又扣住我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