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皇帝陛下和大秦公主在湖邊遊玩;又比如,大秦公主在陛下麵前跳舞取樂。
每當這個時候,我就會細細問清她所跳的是什麼舞曲,又是什麼樣的動作。
負責向我講述的仆役張口結舌,形容了半天也說不清楚,急得我,隻有讓他們趕快找來阿恕。
阿恕皺著眉頭屏退其他人,對我低語道:“難登大之堂,可是說不定皇上會偏心啊!”
“到底是什麼樣的舞啊?和我們西域的完全不一樣嗎?就沒有一點相像的地方?”我們西域的舞種那麼多,我就不信,找不出一個不一樣的。
還是說她的舞真有吹噓地那麼好?真的像天女散花?
阿恕一臉為難,卻還是對我說:“其實,就我看,她跳的肯定不如你,起碼腰身不如你柔軟,動作不夠變化繁複,姿勢更不如你的好看。隻是……”
“隻是什麼?你快說啊……”我急不可耐地催促著阿恕,真不明白他怎麼說一半留一半。
阿恕苦笑了一下說:“那大秦女子的舞蹈,關鍵就在於她的肚皮那一塊。”
肚皮?我奇怪極了,這和肚皮有什麼關係啊?
阿恕的臉有點緋紅,可是耐不住我追問不休,斟酌著言辭說道:“她跳舞時的眼神和手勢都很、都很、都很勾人。好像在邀請你和她一起共舞一樣。而且、而且……”
他搖搖頭,表示實在說不下去。
不行,我非得讓他今天說出來,到底那女人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我連聲催促阿恕,見他紅著臉依然說不出來,隻有把話說重一點:“你想讓我輸給她嗎?我輸給她倒沒關係,那個皇帝明擺著就是想刁難我,故意拿著樓蘭做筏子,可我的舞要是不能讓他滿意,那樓蘭就要遭殃了!”
阿恕聽了,欲言又止,跺跺腳,說道:“罷了罷了,你非要知道,我就告訴你吧。那女子……那女子跳的舞根本就是誘惑之舞。”
我白了他一眼,不以為然地說:“能夠有多誘惑啊!”西域的女孩子跳起舞來,個個都是熱情得不得了,好像阿恕這樣的漢人看了都會臉紅耳赤心直跳。
阿恕苦笑著搖頭:“我也算在西域呆過這麼長的時間,可是這樣大膽的舞我還真是沒有見過啊!”
“哎呀那你就說給我聽聽啊?到底哪裏膽大啊?”
阿恕麵現尷尬說道:“她身上,簡直可以說沒穿衣服。”
沒穿衣服?我的眼睛都要差點掉出來了:“那她渾身都一絲.不掛?”
“那也不是。”阿恕艱難地開口說:“她,她就胸前兩塊布包著,下身也是一小塊布,但是其他地方都裸露著。”
“啊!”我悠悠地想著那樣穿的女子,會是怎樣一付香豔的場景啊!
“那,你們都在一旁看她跳舞?”我突然想到這一點,難道那漢帝一點都不介意他的女人在人前這麼露著?
“陛下很喜歡看她跳舞,還讓我們一起看,看到高興地時候就賞她。”
“這麼說,他也很寵愛她呢?那麼我就算和她比,可是在他心裏,肯定是向著那女人的。”我有點擔心。
“我想陛下不是那種人的。陛下當初說這話,其實也就是想激你。而且陛下也不是那種貪圖美色的君主。他也就是想多了解和大漢不同的那些地方。”
“而且,陛下有可能還會讓人護送這位大秦公主回到自己的家鄉的。”
“是嗎?他居然說過這話?”我更加驚訝了!
阿恕點了一下頭:“誰都看得出,那女人並不快樂,在這裏,沒有親人,語言又不通,當然想回到自己的家鄉啊!”
“那你們的皇帝陛下還算是個好人!”我肯定地下了這個結論,又升起一線希望:“你說他會不會放過樓蘭呢?可是既然這樣,為什麼又要帶著軍隊呢?他到底想做什麼呢?”
阿恕搖頭歎息:“也難怪你看不出來,你不是在我們漢人的地方長大,雖然生長於王室,可是周圍也一直沒有什麼陰謀詭計圍著你,所以你不明白啊!我們的陛下可不是單用好人兩個字就能下結論的。”
“那你和我說說?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又沒看出來什麼?”
阿恕又是一聲歎息:“總之你記住,一個做人君的人,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的。大秦公主的事,也許是他一時高興而已,沒準哪天就會變卦。至於他這次來平城,你還看不來嗎?他那天口口聲聲讓韓王回鄉養老,這就是削爵罷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