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燕支山(1 / 2)

攣鞮部的戰士們手舞著彎刀或者長劍,呐喊著衝進了室韋部的營地裏。

他們踩翻了帳篷、踢翻了篝火;砍斷了韁繩,放走了馬匹;室韋部的眾人還來不及反應過來,攣鞮部的戰士們就已經闖了一半的營地了。

我和韓讓在一處山坡上遠遠地望著,隻聽哭喊聲隱隱傳來,伴隨著馬匹的嘶鳴聲和各種嘈雜聲。

火勢漸漸蔓延,正巧今夜刮的風勢是從外麵的方向向室韋部吹的,因此,火勢越來越大,蔓延的麵積也逐漸擴展。

韓讓皺眉看向我,眼中有讚賞,對我說道:“你這次提到的黑油非常厲害,平常的情況下,火勢不可能這麼大的。”

我嘴角一勾說道:“那當然,我可是深有體會的。”

想到樓蘭王陵那麼堅固,都會被黑油燒毀,更何況這些室韋部的帳篷?

室韋部的人雖然突然遭到襲擊,不過經過了最初的混亂,他們也立即開始了抵擋和反抗。

可惜的是,他們已經錯過了最好的時機。攣鞮部的戰士們挾著銳氣而來,就如一把鋒利的寶劍,勢不可擋!室韋部倉促之間即使抵擋,也隻能不斷後退,到後來幹脆直接搶了馬就逃跑!

傷勢重的隻能被活活扔下,運氣好的會被我們帶回部落裏,如果能夠活下來,就做我們的奴隸;運氣差的,就隻能被馬蹄活活踩死或者被清理戰場的人再加上一刀送他歸西。

整個戰鬥一直持續到黎明時分,我們終於將室韋部殺得落荒而逃。

攣鞮部的戰士們一直追著他們,直到中午時分,室韋部的人再一次被噩夢所纏繞。

在河水裏投下的毒到了發作的時刻了,原本騎在馬背上的室韋人一個個痛苦的捧著肚子,好一點的掙紮著還能繼續跑,差一點的立即疼得滾下馬來,被後麵跟上的馬蹄踩踏而死。

轉眼之間,室韋部的人馬又是損失了一大半。

被擊潰的室韋人隻能夾著尾巴狼狽的向柔然部的方向跑去,再也不敢回頭看上一眼。

……

拓跋雲在投完所有的毒以後,就留在了柔然部的附近,等待著我們約定好的時辰一起行動。

柔然部在同一時刻也遭到了和室韋人同樣的命運。

他們一向凶悍,且自以為這次的突襲不會有人知道,在防守上就有點大意。

同樣潰跑的柔然人往室韋人的方向跑去。在途中遇到了狼狽的室韋人。

他們彼此詢問,就知道對方都遭到了同樣的噩運。

還沒等他們喘口氣,一直埋伏在附近的右骨都侯殺了過來,再一次殺得他們落荒而逃。

按照韓讓的示意,攣鞮部的戰士們一邊喊殺,一邊譏笑對方,在話裏行間,讓他們誤以為是東胡烏桓部和攣鞮部聯手設下的圈套,用意旨在消滅他們的實力,使圖那更好的控製所有的東胡人。

這一戰過後,室韋人和柔然人果然和烏桓部翻臉,從此之後都不敢再來侵犯匈奴人的範圍。

初戰告捷,眾人的臉上都掛上了笑容。

接下來,就是等待莫頓那邊的消息了!

派去給呼衍部報信的人到現在還沒回來,也不知道究竟有沒有送到信。

在焦急的猜測下,我們又一次派出了探子去查看。

第二天,派遣出去的探子們就回來了!

在呼衍部的路途上發現了我們派去送信人的屍體,身上的信件也早已經消失無蹤。

派去送信的人不止一名,而且還分作三撥進行,可是讓人驚異的是,所有人的屍體都逐一發現,竟然沒有一個人能夠安全的送到信。

不但如此,而且我們派去的探子也遭到追殺和圍攻。

要不是這次韓讓考慮周全,派去的人數較多,而且領頭的又是一名善戰的千夫長,早就再一次全軍覆沒在東胡人的手裏了!

我和韓讓、拓跋雲、右骨都侯在一起分析,東胡人早就防著我們向呼衍部求援,事先就在必經之路布下人手等著我們。

不行,看來莫頓和單於很危險!

我立即決定:“我們馬上去燕支山。”

“不行!”韓讓連忙反對:“要去也是我們去,你留下,帶領一部分人回到王庭裏等待消息。”

我焦躁的不答應:“不行,我決不回到王庭。回去也是等待。我的心現在好像被火烤著,隻有去燕支山,才能讓我好過。”

拓跋雲也和韓讓一起反對我:“你有了身孕,不能騎快馬,還是讓我們去。”

右骨都侯這時也勸我:“王妃還是留在王庭好了,你一個女人,去了也是沒用,還是讓我們去吧。”

他的話激起了我一向的好勝心,我不禁脫口而出:“誰說我去了沒用?我是樓蘭的薩滿聖女,我的神力在關鍵的時候就會顯現。你如果不信的話可以去打聽打聽。當初米蘭城被叛軍圍攻的時候,就是我向上天祈禱降下大雪的。如果不是我的禱告,那場雪根本就降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