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教我,不就會了嘛,夢言也非笨蛋,學啥都很快就能上手的,求你了,昊天哥哥,就把夢言帶上吧。”楊夢言不依不饒,抱緊張昊天,死命地懇求道。
張昊天不想與她糾纏不休,便隨口念道:“也罷,隨你了,但要事先征得燕使者的允可,別讓他以為我和你私奔了哪。”
“好,那你可要等著我,夢言這就去求燕使者,稍會便可趕回來。”楊夢言聞聽張昊天鬆了口,趕忙嚷道,又瞧見他點下頭,便扭身往山門裏跑去。
張昊天心知楊夢言無法在他的那個世界裏生活下來,便趁著她走開之際,趕緊加快腳步,往後山走去。
哪成想,楊夢言卻從張昊天的身後追趕了過來,挽著他的臂膀,嘻笑著說:“嘿嘿,竟想把夢言給甩了,哪有如此容易的事呀。”
張昊天輕皺眉頭,卻也無言以對,便領著楊夢言來到後山石壁間的那尊佛前,跪地拜道:“我佛慈悲,如今元神珠已經歸還佛祖,拯救三界的大事也告一段落,還望我佛送昊天重返來時的世界,阿彌陀佛。”
楊夢言也趕緊跪倒在張昊天的身邊,合掌求道:“別急嘛,還有夢言哪,我也求求佛祖,就讓夢言跟隨著昊天而去,甘願做一名侍女,環伺在他身旁,照應著他的日常起居,還望我佛成全夢言的心願吧。哦,對了,還得念一句,阿彌陀佛。”
那座石佛也不應聲,而是伸長手臂,將張昊天托在掌心,慈目凝視了稍許,便張開嘴巴,將他送入口中。
楊夢言見狀,連聲叫道:“還,還有夢言啊。”
石佛卻輕輕地搖了搖頭,舉目遠望,麵無表情,再不言語了,氣得楊夢言發了瘋似的爬到岩壁間,抬腿踢了幾下佛腳,卻把自己給疼出了眼淚。
“夢言,別耍小孩子脾氣了,此番亦非老夫不肯放你走,而是佛祖不忍你離去呀。”燕赤霞不知何時,也來到山邊,瞧著楊夢言氣急敗壞地亂踢亂踹,便出言來勸。
“哼,夢言從此就住在石佛的腳下,他若是不肯答應夢言所求,夢言就老死在這裏,看他還念不念叨著我佛慈悲了?”楊夢言生性頑皮,哪管得燕赤霞的勸慰,竟堵著氣倚在石佛的腳趾旁,確像是打算常居於此。
張昊天被石佛吞進口中,隻覺著雙眼發黑,身子隨著一股神秘的力量,往前滑去,耳邊刮過呼呼地風聲,隨後便失去了知覺,昏睡了過去,等他醒轉過來,卻發現自己已然置身在破敗不堪的蘭若寺後,周遭的景物也陳舊了許多。
“該是回到了現實之中吧。”張昊天起身拍打著袍袖間的塵土,又打開燕赤霞送與的包袱,卻見幾件長袍之內,竟裹著一個沉甸甸地錢袋子,裏麵裝著幾錠白銀。
張昊天背起行囊,邁步朝著來時的小路,往金華的市內走去。將近午時,他終於進入了市區,卻被路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所見之人,皆都現出驚訝之色,似是瞧見怪物那般,瞅著他目不斜視地在鬧市裏大步穿行。
考慮到此刻既無身份證件,也無鈔票壓兜,張昊天先是尋到一家金銀器作坊,掏出一錠銀子,擺在了櫃台之上,隨後高聲喝道:“換錢。”
有位老銀匠摘下花鏡,盯著張昊天問道:“兄弟是從古代穿越而來的吧?”
“正是,少囉嗦,快把銀子換成你們花的錢。”張昊天懶得解釋,便隨口喝道。
“您稍等,容我先瞧瞧。”老銀匠又把花鏡帶好,將那錠銀子放在掌心,掂了幾掂,又仔細地辨認了幾番,才開口問道,“不知壯士想賣多少錢?”
“隨便。”張昊天也不知來自明朝末年的銀錠子與當今人民幣的比價,隻好含糊地叫道。
老銀匠稍作思忖,便伸出三根手指,試探著問道:“三千如何?”
張昊天心話,可別被他給騙了,便張開了巴掌:“一口價,五千便可成交。”
“好好好,你等著,我給你取錢去。”老銀匠莫名地興奮起來,趕緊從裏屋拿來一遝子鈔票,塞到了張昊天的手裏。
張昊天卻不急於離去,而是慢條斯理地數著錢,驚得老銀匠又驚呼道:“嗨,你這位壯士,瞧著像是從古代而來,而數錢的招式,卻是這般熟練,莫非你是個演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