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蕭姑娘所言何事?”燕赤霞莫名其妙地盯著蕭若蘭,疑惑地問道。
“燕使者既然精通搬運挪移之法,不如就此將沈家的財寶悉數送至前線大營,那若蘭自當感激不盡呀。”蕭若蘭雙眸閃動著光澤,滿含著期待地言道。
燕赤霞衝著蕭若蘭輕笑幾聲,又搖著頭說:“此事還須去問霜兒姑娘,老夫可做不得沈氏家族的主呀。”
“保家衛國,匹夫有責,霜兒早已應承下來,還請燕使者催發功力,將那些金粒子送與袁督師,充作軍費吧。”沈傲霜也沒猶豫,欣然回道。
燕赤霞卻撫須大笑:“哈哈哈,爾等實乃高看了老夫啊,若說搬運一桌酒菜,自然不在話下,可讓老夫將那金水河搬空,卻是有些力不從心啊。”
“若蘭尚有一計,不知可否使得?”蕭若蘭思忖了稍許,出言試探著燕赤霞的態度。
燕赤霞點點頭,隨口應道:“那便請蕭姑娘說說看吧。”
“待我等辦完婚事,便開赴白雲山,而後煩勞燕使者以劍化船,再將河中的金粒子分批搬運上船,豈不是完事大吉了嗎?”蕭若蘭轉動著腦筋,想出一條妙計,得到了燕赤霞的允可,便急切地呈獻出來。
燕赤霞讚許地望著蕭若蘭,笑口念道:“此法甚妙,就依你所托,老夫自當義不容辭。”
蕭若蘭了卻了心願,便倍感輕鬆地跑向了萬妖宮,忙著去籌備自己的婚房了。
將近天亮時分,洛昊空才禦劍載著霍擊蒙和聶秋鷹落在萬妖宮的門前,燕赤霞趕緊迎了過去,抹著額際的汗水,慶幸地喝道:“好懸啊,若是天光大亮,待到宮門閉合,爾等便趕不上良辰吉時了啊。”
言罷,燕赤霞朝著聶秋鷹淡淡地笑了笑,便拉起霍擊蒙的手,將他引進宮內,與諸位相見。霍擊蒙聽聞是納蘭青桑喚他前來成婚,不禁猶豫起來:“此等婚姻大事,尚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今倉促成婚,卻未稟告雙親,實乃是不孝之舉呀。”
燕赤霞笑著應道:“老夫權當爾等的媒人,若論起輩份,也虛長爾等一輪,不知可否代替爾等父母雙親呢?”
霍擊蒙抬眼瞧著翹首以待的納蘭青桑,便遲疑著點點頭,算是應允了。
蕭若蘭卻兀自多事,瞅了瞅聶秋鷹,便打趣道:“秋鷹哥哥此番前來,莫不是也要湊回熱鬧?”
洛昊空冷著臉,怒視著蕭若蘭,聶秋鷹竟滿不在乎地笑道:“若蘭說得沒錯,哥哥我就是來和昊空兄湊成七對的,莫非你不願意?”
燕赤霞在旁聽著他們的鬥嘴,卻不想給大家添堵,便朗聲喝道:“諸位置備齊全,便可舉辦迎親大禮了。”
六對新人依次排好,省卻了婚配“六禮”的繁瑣儀式,花漸隱又給新娘子們找了幾塊紅綢布,蓋在了頭頂。等到他們拜過天地,燕赤霞這回也沒吝嗇,作法搬來幾桌酒席,與大家痛飲一番。
洛昊空與聶秋鷹也隨著新人們,在眾人的身後,相互拱手施禮,權當是拜堂成了親。
瞅著幾對新人吃飽了肚子,燕赤霞便笑眯眯地擋住了大家輪番敬酒,而是讓成婚的幾對新人,雙雙走向了各自的洞房。洛昊空和聶秋鷹也趁著大家沒留神,開了小差,偷著尋了個偏僻的洞穴,無言地相擁在一處,盡顯情真意切。
張昊天歡天喜地地牽著沈傲霜步入新房,揭開了她的蓋頭,剛要寬衣解帶,卻想起一樁要事,便笑著言道:“娘子莫急,昊天去去就來。”
“你難道不曉得春宵苦短嗎?卻在這個時刻開溜,不知所為何事呀?”沈傲霜拿眼瞟著張昊天,笑嗬嗬地問著他。
張昊天沉吟片刻,低聲回道:“有件事很蹊蹺,我這就去找到聶小倩,問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