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打發要飯的哪,至少五百,少一分都不行,要不然就去找趙副總評評理。”木子雪卻不答應,竟得寸進尺,胡攪蠻纏起來。
沈傲霜強忍著怒火,又取出了四百元,剛要遞過去,卻聽那位前來辦事的外人衝著木子雪罵道:“你媽的是個什麼玩意,打扮得像個小姐似的,竟跑到沈助理的房間裏吆五喝六,副總裁的夫人有什麼了不起,給你個梯子還能上天啊,我早就看不下去了,再不滾蛋,小心扇你的嘴巴,哼。”
木子雪搭上了趙副總這艘船,總覺著自己水漲船高,身價百倍,高人一等,哪受得了這番閑氣,便指著那位中年男人叫道:“你又算個什麼東西,竟敢辱罵副總裁夫人,看你是不想和遠洋漁業做生意了,快給姑奶奶道歉,要不然,就等著回去喝西北風吧。”
“趙夫人,千萬別再口不擇言了,這位是銀行信貸部的同誌,前來審核咱們公司的財務資信,求你快回去吧,就別添亂了,好嗎?”沈傲霜不敢得罪那位來客,趕緊衝著他飽含歉意地笑了笑,又返身去勸木子雪。
誰知木子雪卻不依不饒,拿腔作調地笑道:“信貸部的有啥了不起,大不了換家銀行,我就不信,離了他們,地球還不轉了嗎?”
氣得那位來客扭身就走,臨到門口扔下一句話:“請你轉告沈總裁,我們銀行看在這位副總裁夫人的德行上,也不可能貸款給遠洋漁業了,再見吧。”
沈傲霜趕緊起身去攔,好說歹說,才把來客給請了回來,哪想到木子雪還是不知輕重,依舊橫眉立目,剛要口出惡語,卻見沈光榮邁步走了進來,便慌不迭地溜了出去。
沈光榮先是與來客寒暄幾句,又瞅著沈傲霜,皺著眉頭問道:“剛才聽著有人在這裏吵吵鬧鬧,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沈傲霜給來客遞個眼色,而後笑著回道:“沒什麼,也許是聊天的嗓門大了些,竟把總裁給驚動了,還請總裁別介意呀。”
“我倒沒什麼,可別對信貸部的同誌沒禮貌,他們可是咱們公司的救命稻草,恭敬都來不及,萬萬得罪不起呀。”沈光榮有意奉承著來客,便佯裝訓斥著沈傲霜,實則是想給足那人的麵子。
信貸部的那位男子也不想因為一個飛揚跋扈地女人,與遠洋漁業過不去,就笑著回道:“沒事,說笑的嗓門高了些,沈總裁就別事必躬親,啥都過問了,我還與沈助理有些材料要湊湊,你先回去忙吧。”
沈光榮雙手合十,衝著來客謙卑地笑著說:“有勞了,拜托了。”
沈傲霜的處處忍讓,卻使得木子雪更為變本加厲,恣意妄為,有事沒事竟把沈傲霜支使得團團轉,時不時地打電話把她喚到辦公室,或是隨口通知一件雞毛蒜皮的小事,或是讓沈傲霜取走一份本該由她遞送的文件,確是把沈傲霜折騰得夠嗆。如此明目張膽地欺負人,看得大家敢怒不敢言,就算辦公部門的主任也礙於趙副總的情麵,不好多管。
沈傲霜也非木頭心,對木子雪的所作所為也頗感憤慨,但為了不破壞公司的和諧氛圍,隻願息事寧人,不想多事,便一忍再忍,退避三舍,卻沒讓木子雪靜思己過,有所收斂。
欲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但凡作惡多端之人,即便是無人清算,老天也不會袖手旁觀,總有算總賬的一天。
星期六的清晨,木子雪和趙副總醒來之後,便又興致盎然地弄了一回,隨後補了個回籠覺。兩個人正在酣睡之時,卻聽趙副總的手機鈴聲哇哇大叫,等他不耐煩地接完電話,便著急忙慌地洗臉穿衣,木子雪趴在床上,衝著衛生間裏整飭儀容的趙副總喊道:“真煩人,是不是公司找你有事?”
“孩子們說是有重要的事情,找我去商量,你再睡會,我去去就回來給你弄早餐。”趙副總說完,便推門走了出去。
木子雪餓著肚子,等到中午,也不見趙副總回來,便怫然不悅給趙副總打電話,卻不料無人接聽,又打了幾回,手機竟然關機了。木子雪回想到趙副總說是要見他的孩子們,心裏頭便有些慌亂起來,畢竟兩個人的婚事,還沒知會他的三個兒子,如果他們執意反對,卻不知趙副總能否把持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