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燕赤霞迷惘地瞪著她,蕭若蘭又低聲問道:“先說好,你們誰去,若蘭負責引開那兩個守衛,而後便可趁亂而出,反正洞內人多,少兩個,他們也不會注意到的,這般神不知鬼不覺地行事,逍遙觀又怎能知曉哪?”
燕赤霞思量了稍許,便頷首應允,沈傲霜回頭瞅了一眼卓斷水,輕聲言道:“那就讓霜兒和卓斷水走一遭,有勞蕭姑娘,去和逍遙觀的弟子糾纏一番,也好讓我等趁隙溜出去。”
蕭若蘭欣然領命,沒等燕赤霞發話,便跑到了洞口處,高聲嚷道:“人家要出去方便下,你們可否放行?”
兩名看守在洞外的弟子對視一眼,其中一位弟子回道:“洞內深處,自有茅廁可用,何須出洞方便,還請姑娘莫要添亂,好生歇著吧。”
“豈有此理,我等人數眾多,怎可在洞裏吃完飯食,又在洞裏拉屎拉尿,那還如何呆得下去啊?”蕭若蘭雙眉緊蹙,瞪著他們兩個喝道。
兩名弟子見識過蕭若蘭的胡攪蠻纏,心裏自然存有怯意,卻不敢輕易地惹怒了她,便指著洞旁的暗處,開口應道:“也罷,此刻夜色灰暗,就請蕭姑娘在附近找個隱蔽之處,快些解決吧。”
蕭若蘭沒想到無須吵鬧,他們就如此痛快地答應了,倒是出乎了她的意料,隻好再尋個由頭,以便弄出些亂子,好讓沈傲霜和卓斷水尋機出洞。蕭若蘭慢吞吞地往前走了幾步,卻不見兩個弟子跟隨,就扭頭喝道:“你們也太大意了吧,竟敢不跟著本姑娘而去,若是我趁機跑掉,你們該如何向玄空長老交代呀?”
“你個姑娘家要方便,我等如何湊近去瞧,真是無理取鬧,讓你去了,你卻這般強詞奪理,真是不可理喻。”有個弟子出言相譏,而後便背過身去,再不瞅她。
蕭若蘭計謀失敗,隻好訕訕地往回走去,卻聽那位弟子又出聲責怪著她:“你也太莫名其妙了呀,給你行個方便,你卻又不去了,莫不是拿我們兄弟倆逗悶子吧?”
“呸,肚子長在我的身間,與爾等何幹,氣都氣飽了,哪有心思去撒尿,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老老實實地看門算了,瞎操什麼心?”蕭若蘭嘟嘟囔囔地走進洞去,還不忘回頭瞪了他們兩個一眼。
瞅著蕭若蘭未能得逞,燕赤霞朝著洛昊空遞個眼色,兩人一前一後,走出思過洞,衝著守衛笑道:“我們也要出恭,還望小兄弟給個方便。”
兩名弟子再沒多言,便點頭應允。燕赤霞和洛昊空分別繞到了洞口的兩側,許久也沒回轉,就聽蕭若蘭在洞裏喊道:“你們兩個還不快去瞅瞅,莫讓他們跑了呀。”
兩名弟子如夢方醒,慌不迭地兵分兩處,追趕了過去,沈傲霜和卓斷水趁著空當,連忙奔出洞口,消失在茫茫地夜色之中。
燕赤霞和洛昊空陸續回到洞內,看守的弟子還算警醒,伸頭往洞裏瞄了幾眼,見他們橫七豎八地倚在牆邊,剛要抬指去查人數,卻見蕭若蘭仰著臉喝道:“你們太不守規矩了吧,還想偷窺是不是?”
那弟子聽聞蕭若蘭的喊叫,也不搭話,連忙縮回頭去,巋然立在洞邊,再不扭頭來瞧。
“嘿嘿,小樣唄,和本姑娘鬥法,你們還不夠資格哪。”蕭若蘭笑著念道,便湊到燕赤霞的身旁,低聲又問,“燕使者,不知他們此番前去,能否探明詳情啊?”
燕赤霞苦著臉,搖著頭說:“難說啊,憑天由命吧,想那玄空長老在白日裏都沒發現端倪,何況在這黑燈瞎火的大半夜裏,看不清摸不著的,更是難上加難,他們倆很可能白走一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