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沈傲霜拗不過木子雪的糾纏,隻好讓她乘坐著自己的專車,同來公司上班。
等車子停穩,木子雪卻不急著下車,在座位上磨磨蹭蹭,等到員工多了起來,才扭扭捏捏地推開車門,伸出白花花的大腿,高昂著頭,旁若無人地朝著大門走去。
沈傲霜倍覺好笑地跟在她的身後,卻遠遠地瞧見了荊燁福,搖頭擺尾地往這邊走來,礙著木子雪的麵子,沈傲霜剛要抬手和他打個招呼,哪成想荊燁福一改往日裏的謙卑,竟滿含怨恨地瞪了她一眼,扭過頭去,徑直奔向了大樓裏。
沈傲霜莫名其妙地盯著他的背影,還以為他吃錯了藥,便沒多想,回到辦公室,打開電腦,開始忙碌起來。
臨近中午時分,沈傲霜發現司機小王在門口來回走了幾趟,似有什麼話要說,卻又怕打擾她,便笑著把他喚到屋內,溫和地問道:“坐吧,有啥事就說話,別藏著掖著,讓姐姐費神猜謎。”
“不坐了,我說完就走。有件事,姐姐可能還蒙在鼓裏哪,我怕那個木子雪晚上還跟著咱們一道回去,隻好趁著她不在你身邊,過來彙報一聲。”司機小王憋得滿臉通紅,默立了良久,似是鼓足了勇氣,才開口回道。
沈傲霜不知小王聽說了什麼,就笑嗬嗬地勸道:“別替姐姐操心了,就讓那些愛嚼舌頭根子的閑人自娛自樂去吧,你越是在乎,他們越是起勁,莫不如充耳不聞,漸漸地也就消停了。”
“不是那麼回事啊,要是別人說啥,我隻當成耳旁風,絕對不過管它,可那個木子雪是你的閨蜜啊,怎麼也跟著亂說一通,把荊燁福氣得發了瘋,今天一大早,就來到司機室,發了一大頓的牢騷,還說最毒莫過婦人心。”司機小王瞅著沈傲霜不以為然,便按耐不住心頭的怒火,急切地道出原委。
沈傲霜聞聽此言,心中大驚,原以為木子雪盡管居心不良,也不至於對自己下黑手,而今聽到小王這般說來,便覺著後背的涼風嗖嗖,沉吟半晌,也沒言語。
就聽小王接著說道:“那個木子雪說你要把荊燁福給趕出辦公室,多虧她幫著荊燁福說了一籮筐的好話,才讓沈總裁打消了念頭,我猜沈助理也不會幹那事,就急著趕過來,向你報告一聲,還請沈助理以後要防著她,別再讓她到處裝好人了。”
“唉,真是血口噴人,指鹿為馬,這件事情恰恰與她說得相反,算了,你別多管了,回去吧,也不要再和荊燁福爭辯,隻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要不然,就會越描越黑,繼而搞出不必要的爭端,就不好了。”沈傲霜滿腹惆悵地揮揮手,勸誡了幾句,便讓小王回去了。
呆坐了良久,便臨近了開飯的鍾點,沈傲霜心情沉重地往職工食堂走去,接踵而來的員工們先是主動為她閃開一條通道,好似夾道歡迎上級領導來公司視察工作那般,搞得她渾身不自在。
高處不勝寒,隻怪沈傲霜初來公司,沒費吹灰之力,便一步登天,身居高位,盡管與總裁夫人針鋒相對,略占上風,博得了不好惹的名聲,但在同事們的心裏,仍舊擺脫不了小三的陰影,隻得笑麵相迎,卻又敬而遠之,不願輕易開罪於她,免得沾了一身的晦氣,再被總裁送與一雙小鞋來穿,就犯不上了。
沈傲霜打好飯菜,找了張擺在角落裏的飯桌,慢吞吞地吃了起來。員工們像是事先商量好了似的,寧可在別處擠得大汗淋漓,也不去沈傲霜的身邊就坐,單把她孤零零地撂在那裏,無人靠近。
沈傲霜剛吃了幾口,就見木子雪甩開兩條白嫩嫩的大腿,扭動著水蛇腰,閃亮登場。兩瓣肥臀被裹在短裙裏,上下翻飛,左右顫動,像是兩隻不安分的籃球,被裝進了布袋裏,相互排擠著對方,誰都不肯謙讓。木子雪就這般裹挾著一陣香風,意氣風發地走進食堂,嬉皮笑臉地與廚房的師傅們套著近乎,換來了幾樣肉多量大的菜肴,也沒管沈傲霜形單影隻,便硬生生地把自己塞進了旁邊那張擁擠的桌間,擠到了荊燁福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