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許胡說,快把剛才的話收回去,懷恩知道葉哥哥的心思就行了,卻不想讓你發這麼重的誓。”張懷恩聽罷,趕忙伸手掩住葉孤城的嘴唇,生怕他再說些什麼不著調的話來。
看他們鬧夠了,沈傲霜才坐到葉孤城的身邊,輕聲問道:“不知這場鴻門宴,葉幫主有啥收獲啊?”
“哈哈哈,說了你們也許不信,我看那花想容足有五十歲的年紀,卻惦記上了傲霜妹妹,還讓傲霜妹妹去他的公司上班,這不是羊入虎口嗎?”葉孤城想起花想容那張油膩膩地胖臉,就覺著惡心,便嚷嚷了一通。
幾人當中,還是陸明峰頭腦冷靜,遇事理智,並沒急著幫腔,而是低沉地笑道:“請葉幫主別急,先把吃飯的整個經過,詳說一遍,或許能弄清其中的緣由。”
葉孤城把腦袋仰靠在沙發的頭枕之間,努力回憶了許久,才斷斷續續地說了個大概,還不忘信誓旦旦地吼道:“看他的背影,就像那個爬窗戶的老家夥,你們晚上可得小心著點,以防他來偷襲。”
“有那麼嚴重嘛,還把遊戲的用語給搬出來了,說得他好像是武林高手似的,難道還讓我們枕戈待旦,如臨大敵,以防他來叫陣嗎?”陸明峰不屑地說著,又看沈傲霜和張懷恩神色有些緊張,便握了握拳頭,笑口又道,“你們倆別怕,他要是敢來,管保打得他鬼哭狼嚎,抱頭鼠竄。”
葉孤城似乎想起了什麼,低著頭嘀咕了一會,才仰臉叫道:“對了,還有個事,他說他姓沈。”
“天下姓沈的比比皆是,還差他一個嗎?”張懷恩不以為然,覺著他姓啥並不重要。
沈傲霜卻低頭不語,陷入沉思,不由得產生狐疑,這幾日總能遇到與她姓氏相關的事件,是巧合,還是事出有因,此時實在不好輕下結論。
陸明峰聽過他們幾次提起,有人匿名給沈傲霜送花送物,還爬窗戶偷看的荒誕怪事,不免有些好奇,就把整件事的細枝末節串在一起,思忖再三,才沉吟著說:“從我們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花想容雖有騷擾傲霜姑娘的嫌疑,但證據不足,理由不充分,也沒有合理的動機做支撐,單憑他的一個背影,很難確定那人就是花想容,不過有一點,花想容故意表明他姓沈,就值得咱們回味了。”
張懷恩卻固執地叫道:“都說同一姓氏,五百年前是一家,既然是出自同祖同宗,相互照應一下,也是可以理解的,沒必要小題大做吧。”
“我看那個不懷好意的家夥就是花想容,除了他,還能有誰?”葉孤城也不認同陸明峰的分析,又聽他駁斥了自己的觀點,心頭不免有些氣悶,就提高了嗓門,嚷嚷了一句。
陸明峰不想和醉鬼鬥氣,而是心平氣和地問著葉孤城:“那請葉幫主仔細想想,你們與花想容有過交集嗎?他是如何找到張昊天住處的,以及通過什麼渠道,獲知張昊天失蹤的諸多細節?更為奇怪的是,他又怎麼知道傲霜妹妹住在此處?還有,他費盡周折,殫精竭慮地籌謀整件事情的原因何在啊?”
陸明峰連連發問,卻把葉孤城給弄蒙圈了,雙手抱著腦袋,一個問題也答不出來。
“哪有啥呀,愛情的力量是無窮的,我覺得花想容就是看上了傲霜姐姐,才不辭勞頓,多方打探,尋到這裏的。也許他還算有點自知之明,不敢貿然來見,就蠅營狗苟地送些殷勤,想把傲霜姐姐慢慢地捂熱了,再做打算。”花季少女總懷春,張懷恩三句話總也離不開男歡女愛,而且養就了先入為主的習性,從不願費些心神,思量幾番,再道出自己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