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這樣的戰術奏效,黃巾士兵們戰意高漲,紛紛如此對敵。但巢車上的弓箭手時不時進行騷擾,不斷有人死於流矢之下。此時的黃巾弓箭手隻得兵分兩路,一邊對巢車進行壓製,一邊射擊城下有威脅的士兵,這樣一來,有限的遠程力量分散了,造成的傷害自然也小得多。
加之敵人不斷架設新的雲梯,西涼兵一直在悍不畏死的向上衝,黃巾這一方的壓力是越來越大。
床弩不停的在朝著巢車射擊,除了離城牆最近的巢車受到重創之外,可其餘的巢車依然在中了數發弩箭後屹立不倒。
這樣下去絕對不是辦法,王烈死命的盯了一眼那幾輛囂張的巢車,眉頭一皺,計上心來。
他找出一根長達數十米的繩子緊緊係在長弩箭的尾部,一頭拴在石基上,爾後王烈親自操縱床弩對準了一個距離相對較近的巢車,一下子便發射了出去,那長弩箭拖著繩子狠狠地釘在了平台下方。
由於距離正好,那繩子緊緊地繃住,王烈右手一揮淩厲的龍騎尖,雙腳一跳,穩穩的站在了繩子上,然後猛地加速,雙腳交替在繩子上奔跑。
敵我交戰雙方同時發現了王烈的壯舉,所有人這一瞬間似乎都停止了廝殺,目不轉睛的盯著王烈。巢車上的敵人是最為緊張的,十幾個弓箭手同時對準王烈拉開了弓弦,成群的羽箭朝著王烈身體的各個要害部位直撲而來。
王烈頓時驚出一身冷汗,此時他已經跑了近一半的路程,若是摔下去,粉身碎骨不說,所有的努力都前功盡棄了。一時間,所有的黃巾士兵們同時為他們的主將呐喊助威起來。
麵對如此密集的攻勢,王烈竟然一個高高的躍起,淩空避過羽箭之後,雙腳輕輕地踩了一下震蕩不已的繩索,隨即又是一個加速猛朝前衝去。敵人也是傻了眼,想不到這位拿著一杆長槍的白麵將軍竟如此勇猛。
在敵人四處奔走毫無辦法之際,王烈一個大鵬展翅,好似從天降臨的神兵天將般重重的落在巢車的平台上,震得驚慌無比的弓箭手們東倒西歪,原本意圖最後一搏,拉緊弓弦的手也紛紛泄了力氣。
被近了身的弓箭手們就如同待宰的豬羊,王烈手中的龍騎尖,大開大合,槍槍見血,幾個回合下來,敵人弓箭手不是被震飛掉落在平台之外,便是身首分家,死的幹淨利落。
在清理完這個平台的敵人之後,王烈深吸一口氣,掏出一小瓷瓶火油重重的砸在地板上,用火折子點燃烈火。隻有完全燒毀巢車,才能防止新的弓箭手攀爬上來。
當大火燃燒起來之後,王烈看向不遠處的另一座巢車,卻是頭疼起來,下一步該如何是好呢。
沒想到,一個人影也在激蕩的戰場上空踏步前行,不正是雷雙宇嗎,他也學了王烈的法子,將帶有繩索的弩箭釘入巢車之中,不過由於繩索過長,繩子難免鬆鬆垮垮,因此在石基那一頭,還有十個士兵用力拉著繩子,以保持繩子的繃直。
那雷雙宇手持雙鐧,卻能在身前舞的密不透風,將迎麵而來的箭矢一一磕飛,緊接著也是高高一躍跳入巢車中,將那些擾人的弓箭手全部擊殺。
看到此,王烈急忙踩著繩索往回跑去。走的遲了,恐怕大火將那繩索也燒斷,人要是落下去了,不摔死也要被敵人給群毆死。
戰鬥看似越來越白熱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