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888包廂更是極品中的極品,不是有錢就能訂到的,邱天明不是他想象中的暴發戶,他的背景可能要超出王烈的意料之外。
但王烈決心已定,已顧不上那麼多了。
首先要剪斷該樓層的電源線,製造恐慌。
其次製造火災景象,引發進一步的混亂。
隻有在黑暗和混亂中,他才有機可乘。
王烈來到每一層都有的小型配電室,用一根細鐵絲捅開了門,從懷裏掏出早已準備好的鐵鉗,將排線盡數剪斷,片刻後,走廊裏亮起了應急燈,而包廂中漆黑一片,周圍頓時響起女人的驚叫聲和男人的連連斥罵聲。
王烈清楚地知道隻有大約五分鍾的時間供他揮霍,保安看到配電室裏的監控一定會馬上趕過來。他扯下窗簾鋪在地上,將兜裏的一小瓶汽油倒在上麵,用打火機點燃後一把丟在了走廊的地毯上,一時間,濃煙滾滾,火焰滔天。王烈在走廊裏裝作驚恐的樣子大喊道:“失火啦,快跑啊。”
人們在緊急情況下的行為一般是失常的,原本自詡為身份高貴的男人女人們,完全失去了他們原本的矜持鎮定,在王烈的高聲呼喊中,尖叫著跌跌撞撞四處倉皇逃竄,留下一地的名牌皮鞋。
此時,走廊上方的消防噴頭已感應到熱量,急速的液體從天而降,將剛起的火勢撲滅,隻留下了滿走廊的濃煙。
王烈躲在了888包廂的門旁,想趁亂下手,可兩三分鍾過去了,房門依然緊閉,好像外界的一切都和他們無關似的。
王烈眼瞅著時間不夠了,隻得用力的敲門並捏著嗓子喊道,“客人,請你們趕緊出來,外麵失火了,還不走的話就來不及了。”
房門裏沒有絲毫動靜。
王烈皺緊眉頭,計劃到剛剛那一刻還都是順利的,怎麼到關鍵時候卻不按他的劇本走了呢?一滴冷汗從他的額頭滑落,王烈轉身就要離開,笑話,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還逗留在這兒豈不是要身陷險境,他可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豈知這時房門突然打開,一隻粗壯的手臂陡然伸出,拉住王烈的衣領就往裏拽,猝不及防之下,王烈的身體頓時失去平衡,直挺挺的就要往後倒。
而王烈卻借助倒地之勢,腹部上挺雙肩下沉,雙手迅速撐地後,右腳高高掠起,腳尖繃直,徑向那隻手的主人踢去。這一腳王烈很有自信,若是踢到關節骨裂筋斷且不說,即使沒有踢到要害,也夠那人好好喝一壺的。
隻聽那人“咦”了一聲,右手並沒有鬆開王烈的領子,隻是單手便輕輕撥開了王烈得意的一擊。王烈大驚,如同疾風閃電般連起數腳,都是踢向他肩部以上各個要害處。那人依然輕描淡寫的一一擋開,仿佛在驅趕蒼蠅似的那麼簡單。
在這個當口,王烈已被狠狠拖進了包廂之中,
隻是,他分明已切斷了電源,可頭頂上璀璨燦爛的大吊燈依然光芒四射,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邱天明輕鬆地將王烈扔到一邊,緩緩地坐在了房間正中間的真皮沙發上,嘴角咧過一絲冷笑,“小子,你放火的這點小伎倆還嫩了些。”
王烈渾身一個激靈,急忙爬起來,直視邱天明恨恨地道:“我恨不得剝你的皮,抽你的筋,為我父親討回一個公道!”將憋在心裏幾年的話瞬間怒吼了出來,他頓時感覺輕鬆了很多,即使是麵對圍在他四周的西裝大漢,他也無所畏懼,人豁出去了,就什麼都不怕。
“哦,是嗎?”邱天明麵無表情的敲了敲沙發扶手,“三年前,我遇見你的時候,你隻是一個循規蹈矩、平庸至極的大學生,你的世界裏隻有陽光和沒完沒了的遊戲,你的夢想是在一個外企工作,然後娶個漂亮的老婆,美美地過小日子,再過幾年,生一個胖小子,家庭和和睦睦,生活就如此這般往下繼續,是嗎?”